老鼠手里，上前站到了刘佳文的身旁，伸手教他上起了子弹，感到刘佳文那一双弹钢琴的修长手指的僵硬，楚未名笑了笑，心中又有些叹息。

“别怕。”

刘佳文闻言浑身一抖，接着颤抖着握着枪，眼睛里竟然模糊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泪，还是因为雨水钻进了眼中。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大概真的是眼泪吧。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就有如神助――

“啪！”

子弹还是射出去了。

“报告！不中！”

胖子抢着报告的声音简直比刘佳文的枪声还要响，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个屁！”楚未名瞪了他一眼，接着拍了拍刘佳文僵硬的肩膀大声喊，“刘佳文，加油！”

很快众人也跟着楚未名一起喊起来。

“刘佳文！加油！”

紧接着老鼠等特战队员也喊起来――

“刘佳文！加油！”

连面色严肃的豹子都注视向了刘佳文，听着那震天的喊叫声，刘佳文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雨水中轻浅起来，他咬了咬唇，看向靶子，一定要射中！

一定要中！

“啪！”

一声枪响划破雨色。

当刘佳文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医疗部的白色天花板。

他的胳膊上插着针，身上还是有些湿漉漉的训练服，白色的床单，透明的吊瓶，窗外依然在下着磅礴的暴雨，隐约可以看到那些雨中呼喊跑动的人们，那是他的战友。

还是没做到吗……在射击出的那一刻，他就陷入了昏迷，或许是巨大的心理压力，或许是巨大的生理压力，或许两者皆有。

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整个人像是要死了一般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楚未名那张可能充满了失望的脸，他就有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自己太没用了吧。

到了中午散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来看了刘佳文，包括冷脸的豹子也托老鼠送来了慰问，让他好好休息两天，养好身体再归队。

只有一个人没来。

刘佳文躺在床上呆呆的半响，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楚未名没来，一定是对自己很失望吧……他想到这里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眼中一片模糊，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哭什么哭，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你就是个泪包。”恍惚中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像是被闪电电到了一般将头一蒙住，接着擦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