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偏过头，撇着嘴，完全没有接过糖人的意思，心情好像突然变得不愉快了。

【哥哥你吃就好了。】

“诶？”

【我怕蛀牙。】

“这算什么理由啊！”齐炎哭笑不得地说道，不过他也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太腻歪了。

“小妹妹，不，小玉，对吧？”

“是的，老师。”

“这一个糖人多少钱？”

“这个……那个……爷爷做的糖人要两块钱，但是老师做的糖人……爷爷？”小玉掰着手指，完全算不清，再次将看似复杂的问题甩给了老师傅。

“就算五毛钱好了，这点糖也值不了几个钱。”

“五毛钱，老师。”

“好的。”齐炎刚好带了一个五毛钱的硬笔，一手交钱，另一只手拿起猫咪头糖人，说道：“这个糖人也送给小玉吧！我们怕蛀牙，不敢吃糖。”

“诶？但是……这是老师的第一次……”小玉手足无措地说道。

“好啦，给你就收下吧，期待着你成为糖人大师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再吃你做的糖人，就算蛀牙也无所谓。”

“好的，我一定会加油的，老师。”

“嗯，好孩子，好孩子。”

咯吱咯吱——

这是轮椅转动的声音，齐然居然自己转着轮子离开了。

“糟糕了，小玉，我得走了，以后再见，小然，等等我啊，你一个人很危险的。”齐炎赶忙追上妹妹的轮椅，抓住了推手。

“再见，老师。”小玉朝着齐炎踉跄离去的背影挥手道别说道。

有了齐炎这么一个先例，其他客人似乎也克制不住手痒，想画一画自己的糖人，老师傅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

最后，反倒是自己画糖人的人数众多，排起了长队，几乎没人要小猪佩奇了，老师傅也放下自己的铲子和勺子，让给自己画糖人的那群人，惬意地抱起孙女，时不时指出这群门外汉的错误。

“糖太多了，你是想画一个小猪佩奇全家福吗？”

“糖太少了，你连一个猪鼻子都画不出来。”

“……”

直至一整锅和备用的糖汁全被用光，人群才恋恋不舍地散去，老师傅原本打算卖个半锅的糖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被齐炎带了一阵风波，虽然卖的便宜，但是好在省心省力，完全不用老师傅动手，而且卖得更多，此消彼长之下，完全是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