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撒谎的时候说的话难听，说真话的时候也难听,真奇怪,又是讨厌一个人讨厌全部的理论。”

“你就不能掩饰一下你的厌恶之情吗?很伤人的。”

“你越伤心，我越高兴，干杯。”

“干杯。:

砰——

两人举起铝罐在空中轻碰了一下,各饮一口下肚,微醺的夜风拂过,树影摇曳、飒飒作响，彼此緘默，享受光阴静谧流淌,偶尔轻抿一口酒，两人似乎都有些醉了。

“齐炎，我有点找不到人生方向了，真羡慕你们，有着明确的目标而努力。”杨薇草将头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另一只手摇晃着罐装啤酒。

“你不也很努力吗?每天那么早晨练，春夏秋冬毫不间断，傍晚又打网球，周末还去精神病院照看连叶,还要去聋哑人学校陪那群孩子们,让他们得到正常孩子们的快乐，我觉得这-些都很了不起,

我光是为了妹妹一一个人就拼尽了全部，甚至还有所不足。’

“但你的妹妹得到了教赎, 而我谁都救不了，一个都没有, 连叶的情况一点好专业没有，甚至有点恶化的迹象,呐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那个孩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为什么要遭受这种苦难啊?"

“你这也太悲观了，不像你会说的话，又不是圣人，更不是神, 连叶还在精神病院里吗?”

“嗯，靠着国家的补贴在另一个监狱’里活着。”

“那就把她接出来试试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打算接她到聋哑人学校吗?也和那里的教师保持好关系。”

“很复杂啊,她母亲在监狱里服刑，生父找不到,我那人渣爹算了吧,没有-点担当，他就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是*坏了才意外生下来的，而且换了环境也不一定会有好的转变,如

果再恶化的话，我怕她轻生

“总待在那种地方也不是一回事吧?她母亲的刑期还有几年?”

“差不多还剩两年吧?但不好说,或许会提早-点出来也不说一-定 ,那女人我见过一面，是想和我爸结婚的时候，表面上伪装得很好,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会虐待孩子的人,很温柔, -直保持着那种

淡淡的微笑，就连我也被骗了，要是我老爸急色要去她家干她一炮才发现这件事情 ，很可怕吧?我现在想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你觉得她出来后会洗心革面吗?当一个正常的母亲吗?”

“就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