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一小群人面色铁青,身上有几处血淋淋的大块伤痕,不知是被人踩的还是自己摔的,他们哭述着现场的惊险,一切的神情转换都是捂脸痛哭,情感波动也都由沙哑的哭声来过度。那副在浓烟前脏坏的衣服与伤痕身体显得格外恐怖。
行人们低头看着的手机上传出苍蝇般的嗡嗡声,是来自各方不知名的“什么家”的分析,诸如什么畸形社会下的无奈反抗;五年前的精神创伤再度复发;当今社会的诸多不平;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的老百姓父母;人民应该有自己的权利等等。
接着都很自然的过度到:“爹啊,妈呀,认同老儿子(女儿)我的请点击下方链接在即将来到的自治市长民选投票上支持老儿子(女儿)吧!”行人们忘了看路,听得如痴如醉。
“草,这人真他妈是个畜生!”他身边不知谁义愤填膺的骂了一句。
即便他们并不理解自己的权利到底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想象权利被使用时带来的安全感与快感。也许明早他们就不会提起这件事情,但他们的投票记录会永远存在——他们亲手签的卖身契。
尘呼出一口气,起身继续慢慢挪动。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只是身边的环境令他害怕。他知道,无论过程如何,下这步棋的人没输。
直到一辆帕萨特停在尘的前方,他看见车内有人在向他挥手。
“吃了没得。 ”千娇说着递给尘一个汉堡。
尘接过汉堡、感动得恨不得贴过去亲她几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千娇缩回身子、又坐回副驾:“啷个晓得哩上个锤子新闻噻,显眼地很。监控调一哈,啥子都晓得咯。”
尘心合计、你这半混半不混的口音我也听不懂啊:“啥玩意,咋回事大张伟?”
“千娇搁网上看到你了。要我说还点是领导人硬,让千娇根据人物关系网调监控把你找着了,这大半天咱们为了找你可都没闲着。回去你可点请客。”
恍然的尘这才看向千娇:“这么厉害,光通过监控就能跨市把我找到?”
千娇很自豪:“我儿豁。”
尘又看了一眼开车的大张伟,后者正无声地通过中央后视镜看着尘。
“...对呐?”
尘摆摆手,合着哥俩谁都没听懂。
几人仍有一句没一句的。他看着街景在眼前快速移动,他如愿逃出这座荒唐城市了。那逃不出的呢。他感受着开关与小仪器的重量,他救下了自己与一整栋楼的人,但他觉得这两件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