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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学会了磨牙吮血的生活,手持凶器,目露凶光,觊觎着每一个活着的生灵,有肉吃肉,肉吃光了就敲骨吸髓。我已经见惯了满世的罪恶,所以永远不会相信惩罚。

我让赵娜娜跟肖丽联系一下,就说我被她抛弃后有多么伤心,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一心只想抹脖子跳井。赵娜娜问我怎么谢她,我说要不咱们涨涨价,一次一千?她说去你妈的,我又不是专门卖的,我跟别人都免费,就跟你收钱。我说那怎么办,你不会想嫁给我吧?她说别臭美了,你这样的男人,哼,嫁个茄子都比嫁给你可靠。这话太狠了,说得我羞赧无语。她问我:“我现在拿到律师资格了,你能不能带我两年?”我心想这姑娘不可共事,心下暗自警惕,说女人不适合做律师,那么多龌龊场合,男人还可以一起玩,你一个女的怎么办?她嗤地一笑:“我自己陪他们睡觉行不行?不就是身体嘛。”听得我满头流汗。搂抱着聊了半天,我问她陈杰的情况,她说这个还能难住你啊,他的档案在人才市场,你去查吧。这话一下把我点醒了,心想这小兔崽子敢跟我玩阴的,那就走着瞧,看看谁他妈更阴。

第二天云天公司的案子开庭,我收拾得一身齐整,到所里接了刘亚男,开车直奔高院。刘亚男穿了一身职业装,越发显得腰肢纤细、双腿修长,身上的香水味清幽雅致,让人醺醺如醉。我假装换档,不时拿手背碰她的大腿,她好像也没什么反应。要开庭了,曾晓明带着一群人威风凛凛地走出来,对我不动声色地眨眨眼,我心中会意,赶紧低头不语。走法庭都是官样文章,从立案到开庭,少则二十天,多则几个月,该打点的早打点好了,所谓法庭辩论、法庭调查,只是走个过场。大陆电视台常播法案剧,里面的法官个个义正辞严,律师个个口吐莲花,其实都是蒙傻子的,欺负广大人民群众不懂法。这两年法院系统改革,搞了不少花样,法官身穿法袍、手拿法锤,看着挺唬人,实际脱了衣服还是那点事。有次我到东北办一个案子,开庭时两方激烈辩论,忽然咕咚一声巨响,抬头一看,咦,审判长居然没了。众人面面相觑,忽听桌子下传来一声幽幽哀叹:“操他个妈的,这凳子咋这么不牢靠呢?”我还没醒过神来,只见审判长身穿法袍,手持法锤,悲愤地从桌子下拱了出来。满堂哄笑。这审判长也是条粗汉,一点体面都不讲,龇牙瞪眼地训斥我的当事人:“你妈了个逼!审判长摔个跤,有那么好笑吗?”

对方律师读上诉状,刘亚男读答辩状,这都是基本程序。刘亚男的声音十分好听,普通话也标准,一副播音员的派头。我一边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