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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怡和洋行要让大淸亡国灭种,主意却是李钦出的

思。盐场盐店密不可分,虽然官府为盐场打了保票,可如今古东家的盐店占了两江三分之二的地盘,他要是不吐口,只怕众商无人敢接下盐场的生意。”

“唔。”曾国藩心知确是这个道理,古家的事儿他都从薛师爷那儿听说了,正为担心古平原心灰意冷,他对别家商人只是派人传话,对古平原却不同,特意写了一封亲笔信,言辞恳切地邀请他来。

曾国藩通达人情,猜得半点不错。古平原何止是心灰意冷,简直是心丧若死。几个月之内,丧母之痛,亡弟之伤,就连白依梅也撒手人寰,再难相见。他真想就此把两江的生意都交给郝师爷和几位掌柜,自己带着家人与白依梅的遗孤,回到徽州去隐居起来,从此不问世事。

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赞同他这么做,因为李家垮了,面前没了拦路虎,正是做一番大事的时候,急流勇退未免不智。但是谁都能体谅古平原此时的心情,也都不好多说什么,唯有常玉儿跟丈夫说,不管他做什么决定,自己都支持,金陵虽然繁华,却比不上徽州的山水,古平原若是说一声回去,她便立刻打点行装。

恰恰是这句话,反倒让古平原犹豫起来,他意识到,正如常玉儿对自己言听计从,还有很多人也都在依靠他。当初自己将这些人聚集起来,给他们描绘了一个多么让人怦然心动的将来,正是相信了这些话,他们才没日没夜地为古家做事。眼下自己却一走了之,商人的信义何在?

这几日,古平原便是在走与不走之间矛盾重重。接到总督衙门的请柬,古平原本想托病不去,后来仔细一读信中的口气,曾国藩以总督之尊,就差亲自登门来请,这个面子实在不能不给。

眼下他见曾国藩将征询的眼光飘过来,迟疑了一下,起身道:“曾大人与乔大人的话确是金石良言,商人与主顾如同一桥之隔的两岸,桥梁便是信义,而钱货便是桥下的流水,无信义则不立,无钱货则不通。两淮盐场看似只是盐生意,实则可以借此流通金银,盘活两江商业的钱路,使水渠不至于枯竭。此正是两江商业往日兴旺发达的主因,故此两淮盐场一定要办,而且一定要办好才是。”乔鹤年本来心中忐忑,不知道古平原会不会怀恨在心,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没想到他却句句说的都是两淮盐场的好处,与自己不谋而合,当下心中大喜。

“古东家真是深明大义,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无论是谁承办两淮盐场,古家盐铺都会一如既往地经营喽?”

古平原淡淡一笑:“那是自然。可是乔大人想过没有,眼下谁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