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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教养的产物,但具体是哪个文明我就说不准了。过了一段时间,他消失在土丘远离我们的另一侧,就好像走下了对面我看不见的山坡。我放下望远镜,困惑引起的各种情绪怪异地混合在一起。康普顿好奇地看着我,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怎么看?”他问我,“这就是我们在宾格从小到大每一天见到的景象。”

中午时分,我们来到印第安保留地找老灰鹰谈话——缘于某些奇迹,他还活着,但我觉得他足有一百五十岁了。他是个古怪的人,给人以深刻的印象——这是一位从不妥协、毫无畏惧的领袖,打过交道的对象有穿流苏鹿皮衬衫的歹徒和商贩,也有穿马裤戴三角帽的法国官员——我对他表现出了顺从与尊重的态度,因此很高兴地见到他似乎挺喜欢我。然而,当他得知我的来意之后,他对我的欣赏反而不幸地变成了障碍。因为他想做的只有劝说我放弃我打算展开的调查工作。

“你年轻人——你别去打扰那座山。坏巫术。底下有许多恶鬼——你挖土就会来抓你。不挖,不伤害。去挖,回不来。我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父亲和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一直在白天行走,没头的女人在夜里行走。穿铁皮衣服的白人从日落处和大河下游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很久很久以前——比灰鹰的年纪还要早三四倍——比法国人那时候早两倍——从那时候起就是这样。比那时候还早,没人靠近小山和有白色洞窟的深谷。再早一些,那些古老者不躲藏,出来建造村庄。带来许多黄金。我是他们。你是他们。然后大水来了。一切改变。没有谁出来,不让任何人进去。进去就出不来。他们不会死——不像灰鹰,脸上长出山谷,头上积满白雪。就和空气一样——部分是人,部分是鬼魂。坏巫术。有时候夜里鬼魂骑着半人半角马出来,在人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战斗。远离他们的地方。没好事。好孩子,你走远些,别打扰那些古老者。”

老酋长愿意对我说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印第安人根本不肯开口。假如说我心里不安,灰鹰显然更加如此,因为想到我即将侵入他无比恐惧的区域,他明显产生了深深的遗憾情绪。我准备离开保留地的时候,他叫住我,仪式性地和我道别,再次尝试让我放弃研究。当他意识到他终于还是拦不住我,于是有点胆怯地从身边的鹿皮包里取出一样东西,非常庄重地递给我。这是一枚金属圆盘,直径约两英寸,磨得很旧但做工精美,刻着奇异的雕纹,穿孔后吊在一根皮绳上。

“你不答应我,灰鹰也说不清什么会来抓你。但假如说有什么能帮助你,那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