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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圆筒和其中的手稿放进旅行包,隐约觉得我或许能发现某些东西来验证绿色墨水书写的西班牙文手稿的部分内容。精妙的骗局很有可能得益于以前某位探索者在土丘上发现的一些特性,而那种磁性金属确实古怪得可恨!灰鹰神秘的护身符依然用皮绳挂在我的脖子上。

走向土丘的时候,我不敢仔细打量它。等我来到坡底,视线内见不到任何人。我重复前一天的攀爬历程,若是奇迹发生,手稿里随便哪个部分确实有几分是真的,近在咫尺之处就有可能埋藏着什么,这样的念头让我心烦意乱。我忍不住想到,假如确实如此,那位虚构的西班牙人萨玛科纳肯定几乎就要抵达外部世界了,却被某种灾难挡住了脚步——也许是非自愿的重物质化。假如真是这样,他自然会被哨兵抓住,无论当时执勤的是谁——也许是丧失资格的自由人,也许极度讽刺地凑巧是参与策划并协助他第一次逃跑的缇拉-尤布——在接下来的搏斗中,装着手稿的圆筒大概掉落在了丘顶上,它在哨兵的视而不见下逐渐被掩埋,直到近四个世纪后被我发现。但是,我必须多说一句,像我这样爬向丘顶的时候,你绝对不该琢磨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假如故事里确有几分真相,萨玛科纳被抓回去以后必定面对了无比恐怖的厄运……竞技场……切断肢体……在结满硝石的湿冷隧道里执勤,作为一名活死人奴隶……遭到损毁的残缺尸体,充当机器驱动的地下哨兵……

将这些病态猜想从我脑海里驱散的是异常强烈的震惊,因为扫视椭圆形的丘顶一圈后,我立刻发现我的锄头和铁铲被偷走了。这是一个极度令人愤怒和不安的变化。同时也让人困惑,因为宾格的所有居民似乎都不愿造访这座土丘。他们莫非是在假装不情愿,爱开玩笑的村里人此刻难道正因为我的受窘吃吃发笑,而仅仅十分钟前还一脸肃穆地送我离开?我取出望远镜,扫视聚集在小村边缘的人群。不——他们似乎没有在等待某种戏剧性的高潮。这整件事说到底难道不就是一个巨大的玩笑吗,村庄和保留地的所有居民都牵涉其中——传说,手稿,金属圆筒,等等等等?我想到我如何在远处看见哨兵,然后发现他无法解释地消失了。我又想到老灰鹰的言行,想到康普顿和他母亲的语言和表情,想到宾格大多数村民脸上不可能作假的惊恐神色。整体而言,这不可能是个涉及全村人的大玩笑。恐惧和问题无疑是真实的,只是宾格显然有一两个胆大包天的滑稽家伙,趁我离开的时候偷偷爬上土丘布置好这一切。

土丘上的其他东西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我用大砍刀清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