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个裤样子,得照着裁剪的。我生下司晔和炎炎的时候那是啥条件?哪有那些讲究,给做这样的衣裳穿?没做过,得去问问去。”
心心念念的给孙子做衣裳,那就去呗。自从有了孩子,就把她给绑在家里了,根本就没时间出门跟人聊聊天。
结果去了半个多小时,人家带着江婶子一块回来了。
韩翠娥把江婶子安顿好,才过来低声跟桐桐说,“你江家婶子这几天心里不舒坦,跟儿媳妇闹事呢。老大寄回来的钱跟衣服,她给闺女分了一点点,结果儿媳妇也拿一样的补贴娘家去了。把你江婶子气的,跟不懂事的人偏讲不通道理,肚子里又怀着娃。我去的时候,你江婶子正哭着呢,我给叫来了,在这边住一晚上算了,也给江满提个醒。别把他这老娘不当回事!人家要真是跟着女儿过日子去了,看他大哥那些补贴谁得了去。”
桐桐听着,合情合理的,没毛病。
她就说,“那还有点心、麻花,油茶,饿了就吃吧。”
“半夜娃要哭的厉害不好哄的话,我就过来了。”
好!行!
然后韩翠娥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说的是真的,但把人非要叫来住着,确实是有点不能叫人知道的理由。年轻人不省心,有啥法子呢。
两个不算太老,但自己却把自己定义为老婆子的人,在炕上坐着。边上放着吃的,炕桌上点着灯,一个裁剪,一个动针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江婶子就说,“老二跟巧云的事,你看能成不?”
老二肯定愿意,可巧云却未必愿意?
江婶子就说,“巧云可怜的,寡妇门前是非多。之前我问了,她倒是想找一个,最好是能嫁出去,还是不想在老张家呆。”
意思是不在张家门里招赘。
“当然是嫁了好了,她没有娃,最好找个没娃的,是非少。”
谁说不是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然后江婶子朝隔壁房间指了指,“你晚上管孙子呢?”
“管了一个多月了,也想叫晚上试试,看离了我行不行。”
江婶子就笑,“跟人家住,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尤其是年轻的小两口,中间夹着个婆婆……他们也不自由,不一直碍眼是对的。”
四爷端了一簸箕的木渣,外面也有炕洞,给塞进去温度很均衡,维持一夜一点问题也没有。然后在外面就听见这个了。
所以,还是懂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