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山匪有机会跳上这边屋顶。”
佟穗用最能让她们放心的话总结道。
“山匪都抓起来了?”
“是,一个都没逃。”
“那怎么还不叫咱们出去?”
“祖父他们还在清点两边伤亡,就在西边,乱糟糟的,怕咱们出去分心吧。”
“嗯,不急不急,反正现在回去我也睡不着。”
正聊着,萧缜来叩门了:“小满,你出来一下,带上弓箭。”
贺氏等人都看向佟穗。
佟穗摸摸绵绵的小脑袋瓜,走过去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弓与两个箭囊。萧玉蝉跟着来到门边,想跟二哥打听一些事,结果根本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萧缜严厉地斜了一眼:“关好门,除非祖父来叫,谁也别出来。”
萧玉蝉被这一眼吓到了,老老实实地合上门板,插好门闩。
其实这时的萧家三院很静,佟穗注意到上房那边屋顶有人,刚抬头望去,萧缜便解释道:“是三弟五弟,他们要装四袋麦子。”
佟穗:“装麦子做何?”
萧缜没有回答,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屋顶传来一声低低的口哨,不用猜也知道是萧延吹的,佟穗臊得不行,挣了两下挣不动,只好埋到他怀里。
这一埋,却闻到了血腥味。
佟穗下意识地摸上他衣襟:“你受伤了?”
萧缜:“没,沾了些山匪的血。”
佟穗放了心,只是也不想再靠上去了。
很快,萧缜便将她抱进了东厢。
再没有任何人能看见,萧缜将她抵在了内屋的墙壁上,一手将她托高,一手去捧她的脸:“怕没怕?”
三个字,就把佟穗一直忍着的眼泪勾了下来。
怕不怕的,她不想杀人,哪怕杀的全是穷凶极恶的山匪,哪怕必须杀哪怕并不后悔射了那些箭,她都不想杀。
会做恶梦,会梦见那些人死去时的脸孔,梦见他们惊恐疼痛的眼睛,会梦见她低头挖坑时,已经被埋起来的人突然又爬出来要她偿命。
佟穗环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头,那一串串的眼泪便都流进了萧缜的领口。
萧缜是从战场回来的人,比谁都清楚一个纯善之人被迫杀人后会有哪些反应。
他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后脑,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说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