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灵气息中，利维坦舒适的打了个哈切，连长满全身正常人头大小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的白骨人脸眼眶都眯了起来，像是累了一天的上班狗回家泡浴缸里。

嗤

血狱刀插在了一块焦黑血肉之中，那血肉如岛屿般巨大，维持大灭之主形态本不会产生这么多失去生命力腐肉，这只是动用了两次寰宇寂灭的后果。

那恐怖的力量不仅抽干了洛威特的力气，还烧融了他的本体。

无法创造自己的世界还不是毁灭的极致，要连自我都毁灭掉，彻底化身毁灭的一部分、成为毁灭的进行时，才是真正的破法极致。

人间神荆棘暂时将力量挪出洛威特的身体，编织成网兜在他全身，让那脆弱不堪的灵魂有时间调整恢复。

“破法之路是一条从来没人走过的道路，我知道你一贯很有想法，但这一次你还是太冒险了。”

大帝走过来，丢出一团黑暗本源。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用不上这些东西，不如交给洛威特补补身子。

后者接过黑暗本源，凭借不愧于黑伯爵的天赋，他直接扭曲了那团黑暗化为灵魂能量，从鼻腔吸入。

然后打了个冷颤，鄙夷道：“说得跟你没利用过我一样，刚才我也没见你表示出一星半点的同情。”

“那是因为同情太廉价了。”大帝面色平静。

“你有权利拒绝我们的要求，但你选择了合作，我对你的责任只限于帮助你在法师界成长，后来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成年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洛威特：“”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把我从高考的枯燥生涯中解放出来的啊？！！”

“如果非要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