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要么就会死,是你你怎么选?快点!”
瘦子深吸一口气,脱掉傅宴深的衬衫,露出大半个肩膀,以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伤口是被大砍刀劈的,砍刀十分尖锐,伤口处更是齐刷刷的,就好像十几个婴儿同时张开的小嘴。
看着那张张合合的伤口处的肌肉已经被血泡得发白,瘦子嘴唇猛的一哆嗦,“那你坚持住,我我尽量快点。”
瘦子手指颤抖着擦亮了一只火柴,橙黄色的灯光骤然亮起。
他深呼吸一口,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将手里晾着的火柴按压在伤口处,随着呲啦一声响,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迅速在房间里蔓延开。
瘦子的脚边很快出现了一大堆的火柴梗,看到伤口被火柴烧成了黑色的疤,像是一只放大的蜈蚣,可终究是不流血了,瘦子长长的松了口气,“不流血了。”
“大哥,你这样下去不行。”
“……”
傅宴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那女人说他身上流着肮脏的血,无外乎是讨厌傅晋安,傅晋安的儿子,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而且,她最爱看的应该是他傅宴深在绝望中挣扎的样子吧。
“大哥,你是不知道,在这里根本没有杀鸡儆猴一说,不是说你杀了两个人,其他人就害怕了,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迎难而上,他们都是亡命之徒。”
“睡一觉吧。”
“哈?你还睡得着?”
“今天几号了?”
“我怎么知道?”
“快过年了。”
“……”
有病!
——
一处地下室。
几张照片摔在了傅晋安的脸上,傅晋安脸颊削瘦,几乎已经看不出人样。
他用力的翘了翘头,才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畜生,你快放了他!”
穿着一袭大红色长裙的女人,轻轻的挽了挽头发,“这就是你最喜欢的儿子,在我这里就像一条丧家之犬,谁都能动手打他,傅晋安,我们打个赌,要是他能坚持三天,我就带他来见你怎么样?”
傅晋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鸣,“放了他,放了他,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女人的手指落在傅晋安的脸上,轻轻的点着,“要是,只去惩罚一个有罪者的罪恶,算不上报仇,就像你一样,做了那么多恶事,我杀了你,你只会觉得解脱,真正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