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的手腕被打中。
手指剧烈的颤抖一下,手里的飞镖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老爷子阴沉沉的面色看向她。
瞬间两边同时拔枪对准对方,情况一度不容乐观。
柳枝却看着自己手腕上冒出来的血洞,缓缓笑起来,“都把枪给我放下,让他们走。”
黑衣人先慢慢的把枪放下,傅家的保镖才将枪收回,可是很明显的两边谁也不服谁、谁也不信谁了,看着对方越发的虎视眈眈。
柳枝不顾自己手腕上的疼痛,亲自去送他们。
在他们走出阎罗街的大门之后,柳枝一步一步走上了哨卡。
手腕处的血洞里流出来的血液沾染了一地,她好像都感觉不到疼痛。
柳枝站在了哨卡最高处,她看着往外行走的一群人。
目光从傅晋安的身上落到了傅宴深的身上,又落到了舒年和孩子的身上。
在这一瞬间。
她好像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她放走了傅晋安。
她背弃了承诺。
她还能活下去吗?
众人在上车的时候,只听到砰的一声,所有人的脚步顿了顿。
却只有舒年转了头。
她亲眼看见柳枝站在哨卡的瞭望台上,额头上,多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那正圆形的伤口纷纷流出了血,一道又一道,蔓延在她苍白的脸上,那血的颜色就像她身上穿着的红衣一样红,甚至更要红……
她看到那浩浩荡荡的人群里唯一转头的人,冲她微笑。
然后缓缓的仰躺倒地。
——
一路颠簸之后,终于到了机场。
蹲在一角的瘦子看到了熟悉的人,满眼泪花冲过来,“你们没事吧?我按着哥的吩咐,联系到了人,结果还没动,就被一个老头子的人给扣下了……对对对,就是这个老头……”
瘦子看着老爷子,又生气又恼怒。
舒年轻轻的拍了拍瘦子的胳膊,小声说道,“他是阿宴的爷爷。”
瘦子:“……”
瘦子又看到了舒年怀里的孩子,惊喜万分,“生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舒年:“男孩。”
瘦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睡熟的宝宝,“男孩好,男孩好。”
在阎罗界的这几年。
瘦子每天都看到无数的欺压,有时候他也是欺压中的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