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弥漫，过了许久以后，路晋才开口说道：“我啊……”

“我……啧。”他欲言又止，自己张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挣扎的想要坐起来，但一动就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的要命。他反复挣扎了好久后，才在沈项的帮助下，半坐在床头。

“她人怎么样了？”

路晋问了一句。

“在家里。”

说是亲人，但其实路晋很明白，沈项只认识自己一个亲人，而表现的这样，毫无疑问就只剩唯一那一个答案了。他没有去问，凭什么认为对方是基金会的人。因为这是沈项说的——他相信沈项不会在这方面骗自己，这个事情必然是真相了。

“她……”路晋拉长了语调，等了很久了以后，才说道：“有做对不起特办对不起祖国的事情吗？”

他没有问有没有对不起自己。

“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路晋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身上的压力少了一半一样，自言自语道：“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嘛，我也是懂保密的，重要的事情从来都没在家里提起过。她也只是一个家属而已，能做得出什么事情啊……沈，沈项。”

他垂下了头，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对着沈项说道：“能麻烦你出去一会吗？二十分钟，十分钟就够了。十分钟后再回来吧。”

“好。”

沈项从病房中走了出去，刚把门关上，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后，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靠在门上，替路晋守着门，有些表情，不想被别人看到，能够理解。

虽然说路晋是说十分钟，但沈项等了接近二十分钟，才感觉到里面的情绪平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后，他才重新走了进去。

“特办决定怎么做？根据家属回避原则，这事情我只能有知情权。”

路晋已经重新躺下去了，甚至还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没有去看沈项。

“特办不知道。”

沈项重新坐了回去，说道：“就我和苏愫知道，我有处置的权利，有处置的办法，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由你做主怎么处理。”

“同样的，我问过了她的意见，她希望你……忘掉她，你想忘的话，我可以帮你做到。”他停顿了下后，道：“作为朋友，我能帮的就那么多。”

“不用。”路晋呢喃低语道：“我不想忘掉她，一旦忘掉她，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