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客厅。

「把融文宝的收益率降低到七以下，再和腾飞资本合作成立一家量化交易的子公司......」

「把融文宝的收益率降低到七以下，会吸引不来新客户的，而且老客户也会流失掉很多。」

「你太不了解新中产客户的心理了，稳健一点，以理性投资为口号，只会吸引到更多的客户......」

「把风险提示删掉，国人理财只要求稳赚不赔，本息一个都不能少......」

「赵总，我觉得这个风险提示还是需要保留吧，就跟温馨提示吸烟有害健康一样，不能少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就把字体变小，调成最小号的字体，放在网页最不起眼的地方......」

......

来到薛家以后，钟启明给薛贵祥听了一段手机录音，正是之前会议上的谈话内容，就跟赵颂文之前说的一样，钟启明就是一个精明外露的人，做事小气，喜欢躲在背后算计别人，永远都是这么的难登大雅之堂，在听完录音以后，薛贵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直都是非常平静的样子，这让钟启明有些失望，和薛贵祥比起来，钟启明也只能算是一只道行还不够的小狐狸。

通过这段录音，虽然赵颂文的行事手段不免有些剑走偏锋，但是出奇制胜也未尝不可，而和赵颂文比较起来，钟启明的行事手段就让薛贵祥看低了三分，之前薛贵祥只是不太喜欢钟启明，但是对他的能力其实还是认可的，可钟启明现在的做法却是让薛贵祥心里有点儿不耻。

在赵颂文准备创办慧思前，钟启明替赵颂文说了许多好话，如今却又是打她的小报告，还偷偷地在开会的时候录音，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小家子气，让薛贵祥这样的老一辈人商人所不耻，当然了，即使心里面有些不耻钟启明的做法，但薛贵祥表面上还是鼓励他的，有人眼巴巴地来给他当哈巴狗，想要讨好他，那丢给他两根骨头就好了，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犯不着教他怎么做人。

就跟许多领导一样，有人找他告密，他会表现得很重视的样子，还会好好地鼓励一番告密的人，这就让告密的人误以为自己和领导是一路人了，得到了领导的重视，殊不知一般人都不喜欢告密者，尤其是偷偷摸摸的那种，可惜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身在局中，钟启明还很沾沾自喜。

在听了一遍录音后，薛贵祥看向钟启明询问道：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啊，就劝赵颂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