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恍然。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的金毛汉子那么大反应，把这船看得比命都重了。
“不能学吗？”
树苗子一脸的纳闷，“你们应该有资源的吧？炼丹啊炼器这些，不是很简单的吗？”
顿了顿。
它又补充道：“当然了，对我大哥来说，很简单。”
一众金毛汉子面面相觑。
简单？
要他们炼丹炼器，比要了他们的命都难受，他们实在难以想象，竟然有人觉得简单！
金浩看着树苗子，一脸纳闷，“你大哥是谁？”
“李寻啊！”
“……”
金浩哑然。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李寻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么容易的。”
顾寒却明白，丹器之道，看似寻常，其实也要有天赋支撑的，杀力强悍如他，若是转修丹器之道，怕是成就连最普通的丹师都比不上，就更遑论这些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妖族了。
“而且，你们妖界，似乎也不富裕？”
他看得出来。
金浩这些妖族，连一件趁手的法宝都没有，不是单单一个不会炼器的理由能解释得了的。
“的确很穷。”
金浩苦笑道：“关内人族繁荣昌盛，关外妖界贫瘠凋零……反正，我们的日子不太好过就是了。”
“所以。”
他又是看向顾寒，“我劝你不要去妖族，对你没好处，妖界存在了无数年，也没有几个人族进去过，而且你想问的事，就算去了，也不会有答案的。”
顾寒没说话。
他听得出来对方话里的提醒之意。
两界关的人族对妖族并不友善，从先前陈家的态度里，就能看到端倪，自然的，妖族对人族态度也肯定不会太好，就算昔年有并肩作战的情分，如今怕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些？”
他好奇道：“严格来说，我也是你们讨厌的人族一份子。”
“这还用说？”
那金毛大汉悠悠转醒，听到了顾寒的话，一脸的不服气，瓮声瓮气道：“少族长是个怂货呗！换我老金，早跟你开干了！”
顾寒：“？？”
金浩：“？？”
砰的一声。
顾寒随手一挥，再次将金毛汉子打晕，又是看向金浩，“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