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跟他们断绝关系,怎么可能还搭理他们。
“她不在乎我们,肯定会在乎秀秀那几个孩子。”
王茂勋掏出一根皱巴巴黑乎乎的烟在鼻子下闻了闻。
精神头好了不少。
“要写也是秀秀来写,我们写有什么用?”
葛慧把一把茅草塞进土灶,然后点燃,大锅里接着添了一瓢水。
倒水时,她小心翼翼舍不得撒落一滴。
这鬼地方,水比油金贵。
王茂勋从坑上爬坐起来,看了一眼老伴,然后目光移到门外的蓝天上。
天是真蓝,但天也是真干。
他们这自从那次半夜下了一场雨,到今天,就没再下过,他们积的雨水快要用完了,再不下雨,可就要干死人了,回想起山上蔫巴巴的庄稼,王茂勋装病装不下去了。
下了炕往外走。
“不是说腿疼得难受吗?”
葛慧一边往锅里下面糊糊一边问。
“难受也得动,不然吃啥。”
王茂勋内心充满了悲哀。
回想起沪市的生活,再一对比现在,他都想狠狠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早知道小五这么坏,他们干嘛要招惹,要是不招惹,说不定他们一家还在沪市过着简单又舒适的好生活。
王茂勋的话让煮面糊糊的葛慧落泪了。
来到这,她才知道生活还能更艰苦,比她当年过的最艰苦的日子还要难熬与难过。
这里吃、用水都困难,就连粮食产量也低得可怕,要不是他们来时带了不少粮食,估计早就饿肚子了,可只出不进,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让秀秀这孩子给小五写信,不用诉苦,就说我们这没水,天还不下雨。”
王茂勋知道信该怎么写,也知道怎样才能打动王蔓云。
“我试试吧。”
葛慧想起几个孙女平时看自己那警惕的眼神,她就没有把握孩子能听自己的话。
王茂勋两老口在家里唉声叹气,山上,王永元这几家人也是一个个愁眉苦脸,大家每收一个长得像癞子的玉米就叹一口气。
就这样的粮食产量,哪怕他们把周边所有的山头都种满,也不一定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幸好现在公社是按照人头分粮食,不然他们家肯定要饿死人。
“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就应该让出一个工作名额给小五,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