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讨厌。

自己并非胡搅蛮缠、不懂轻重缓急之人。事情大小，紧急情况，是否会拖累他人，她自会判断。

在灵凌身边，她总能感受到那种被人需要、被认可的感觉，所以她信任灵凌，喜欢与她在一起的那种自在感。

既然灵凌让她处理外面的事，说明这里的事是自己无法帮助到她的。

当即，东方柔音重重点了点头，对着东方辉夜说道：“夜哥哥，我的‘霜白’你要帮我拿回来。”

“嗯。”东方辉夜神色淡然应了一声。

简短对话，程佶已大概明白几人关系。

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这些人走。此次那位大人要将这里万人吞噬，如果人数不够，自己定也会被‘吃掉’。

“谁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程佶情绪已暴躁到极点，大喝道：“既然你们逼我，那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说罢，翻开眼罩，露出那一只灰白色的异瞳。

轰！

一股奇异的波动展开，脚下如踏入异界，暗红血液从地上缓缓渗出，熊熊火光映照天际一片血红。阵阵腥风闻之欲呕。遍地残肢断臂，尸横遍野。长予、利剑和旌旗折损残破半掩在泥土与尸骨之上，渡鸦发出粗劣嘶哑的‘哇哇’叫声。

突然到一处异空间，众人有些茫然失措。灵凌与顾航祁确熟悉这气息这场景，但比较上次的恐怖气场明显弱上许多。

说白了他这个域界不过是个低配仿制品。

这便是程佶异瞳的能力？他口中所说‘那位大人’给予他的能力？

灵凌心中思索着。

天空出现一条裂缝，霍然出现一只死灰如白的巨大眼球。

那眼球剧烈抖动后，看向谁，谁便开始痛苦的抱头嘶吼，那癫狂、恐惧让人的面部开始扭曲变形。

放眼望去，马戈用佛门法典诵咏来护住自己神识，没受什么影响，他将手放于戚陌头顶，用这种方法使戚陌免于此痛苦。

东方辉夜忍耐住头痛，将一张符咒打入东方柔音体内，护住她的神识免于让她晕死过去。

灵凌尽管头痛，脑海中不断出现心底让她愤怒的往事。但凭现在的心性，和强大意识不至于使自己失去理智。

让灵凌吃惊的是，顾航祁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一直扶着她，安抚她。

难道他心中没有恐惧与愤怒？

答案是他有的，只是自见到心念之人开始，他的恐惧与愤恨全部化为一颗护她、爱她的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