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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封懿旨,强行嫁给了谢重楼。

纵然如此,母亲也不曾生过我的气。

她总是时不时上门,温声软语地恳请谢重楼对我好一些。

而谢重楼只会不冷不热道:

「她既嫁进来,自然就是我谢家的人。陆夫人若是不满,我大可以写封休书,你将她接回家去便是了。」

后来陆家失势,母亲便连谢家大门都很少踏入。

前世的困顿是我自己选择,我自吞苦果,怪不得旁人。

可如今再活一回,见过了谢重楼对我情深似海的模样,从前尘封的记忆也被重启,如同草蛇灰线,再回望前世,才骤然发觉——

不合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我下定决心,要去金陵寺再见玄尘大师一次。

然而京城的雪纷纷扬扬下了数日,到我去金陵寺那天,大雪封路,所有马车都被拦在了山下。

有小和尚站在山下,冲我们双手合十:「雪太大,各位施主不若等融雪后再来。」

小织劝我:「姑娘不如先回府,等改日。」

「既然已经来了,我不愿再空手折返。」

「可如今大雪封山,马车上不去啊!」

我摇摇头,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扶着车沿下了马车:「你在山下守着,我自己上去。」

若华山被大雪覆盖,安静得听不见一丝声响,积雪足至我膝盖,从兔毛靴的边沿灌进去,又湿又冷。

我咬着牙一步步往上走,冰冷的锐痛袭来,心头的执念却催着我,务必要上山去,求一个答案。

倘若那人真是谢重楼,我从此便不再执念。

倘若那人不是……

无论生死,我总要想办法,找到真正的谢重楼。

我蹚着积雪再次来到金陵寺后殿时,天色已近黄昏。

不等我敲门,后殿的大门便缓缓打开。

屋内陈设简单至极,桌上点着一豆灯火,玄尘大师闭目坐在桌前,似在冥想。

我定了定神,走过去,恭敬施礼:「叨扰了,大师。」

「施主心中有惑,解人疑惑,算不得叨扰。」

玄尘示意我坐下来,袅袅飘起的檀香里,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我来找大师,是想问,这世间可有什么办法,能令一个人除样貌外,其余都变作另外一个人?」

「施主指的是谢施主?」

我心头陡然擦起一线火光,忍不住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