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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上下山时被积雪泡了个来回,我回去后,又病了几日。

恰巧临近年关,哥哥回京,听闻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气得要上门找谢重楼讨公道,被我拦下。

「他不是谢重楼。」

我倚在床头,唇色发白,语气却坚定肃然。

哥哥只当我在为他开脱,又不愿对我说重话,气得在屋内踱步:

「我陆家的姑娘哪里能受这种气?昭昭,咱们不嫁他了,哥哥给你挑个更好的,气死谢重楼。」

我被他逗笑,笑了两声,又咳嗽起来:「哥哥不必担忧,我心中自有分寸。」

除夕,宫中有宴,我精心打扮后,跟随母亲一同入宫。

其实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三个月,曾经在大殿万众瞩目下失礼抱起我的谢重楼,却再也不看我一眼,只是专注地同沈袖说着话,姿态亲昵。

沈袖抬头时,看到坐在对面的我,唇角便勾出一抹挑衅的弧度。

我冲她遥遥举起酒杯。

胜负未定,何必如此自得。

立春后,我开始日日去将军府拜访,谢伯父与谢伯母自然欢迎至极,谢重楼却见到我便冷了脸,还要嘲讽几句:「死皮赖脸。」

我望着他沉静微笑:「自然比不得沈小姐果敢大方。」

他嗤笑一声:「陆家的家教便是阴阳怪气?」

「你从前读书,难道不是在陆家学堂?」我反问道,「陆家的家教,不也教出了你吗?谢重楼,你现在说这个,莫非是连自己也一同否定了?」

说话时我微微仰着头,与谢重楼的距离拉得极近。

听我这么说,他冰冷轻蔑的眼底,忽然有笑意一闪而过。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那其中蕴含的熟悉意味,却令我心跳骤然加快。

第二日我再去将军府,谢重楼却不在家。

谢伯母说,他去了京郊演武场。

等我赶到时,才发现,沈袖果然也在。

许是刚练完剑,她正紧挨谢重楼,用他袖口擦着自己额头的汗,笑意盈盈地同他说话。

我走过去,微微垂眼:「谢重楼。」

姿态亲昵的二人忽然一愣,谢重楼看到我,皱起眉头:「谁允许你进来的?关副将!」

关副将小跑过来,小心翼翼道:

「将军,是您从前说的,若是陆姑娘过来看您,不必通传,直接放进来就是……」

「那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