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利森实创的康养成项目正常运行，撤销对宏正律所的起诉，让一切恢复正常，这是她答应离婚唯一的要求。

程知敏答应：“舒律师，我敬佩你的担当。既然你爽快答应离婚，我也绝不食言。但我也有一个要求，离婚之后，离开森洲，永不在北弦的面前出现。”

“好。”舒婳点头答应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拉扯得疼痛。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走进来，舒婳觉得眼熟，忽地想起是那位在海岛见过的黎语。

病床上的程知敏低头急忙把离婚协议塞进文件夹里不给黎语看见。

舒婳了然，卓家对外宣称的卓北弦还是未婚呢，当然不能让未来媳妇知道他结过婚的事。

黎语看到舒婳有些诧异，但直接无视了，连招呼都不打，径直坐到程知敏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阿姨，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好很多了，有你介绍的刘院长亲自关照我，哪能不好。北弦知道你要来，他说中午过来请你吃饭，感谢你这几天这么照顾我们。”

程知敏这话是故意说给舒婳听的，让她知道卓北弦与黎语的关系，让她知道这才是卓家儿媳该有的样子，有才貌，有资源。

黎语道：“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了。”

两人就在那旁若无人地聊着关于卓北弦的事，舒婳沉默地退出病房，给她们留足了空间。卓北弦未来的另一半，理应是黎语这样背景的，这才是他婚姻打开的正确方式，她输得一点也不亏。

门外的保姆见她出来，叹了口气，刚才她在里面说同意离婚的话，保姆全都听见了，即欣慰又觉得惋惜，多好的姑娘啊。

“我送送你吧。”保姆主动要送她走出医院，很坚持。

“好。”舒婳便随她了。

保姆本是心善，想安慰i安慰i她，但走了这一路，直到医院大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分开时，只说了句：“舒律师，我替卓家谢谢你。”

舒婳微微点头，然后大步回自己的车上。

谢谢她？

谢谢她的委曲求全还是谢谢她的无能为力？多讽刺的谢意啊！

她开着车没有回市区的那套豪宅，也没有回律所上班，而是回了自己近郊那套房子，最近心力交瘁，接妈妈出院回家之后，她很少过来看她。临到家门口，她却没有勇气上楼，无法面对妈妈，也怕妈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