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绾蹙眉，目光下移，画作名字却叫《少女的祈祷》，着实怪异得很。

正当她准备移步时，耳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小姐似乎很喜欢这幅画？”

沈绾绾侧头望去——

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她身旁，他五官深邃，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鬓角处有几缕白发，身材保持得很好，应该是常年健身的结果。

虽然年过半百，可从他的容颜能瞧得出，他年轻时容貌英俊。

是威廉弗雷特。

想了半天，沈绾绾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夜市上，她好像见过他，“是你——”

“小姐还记得我？”男人轻笑。

“记得。”沈绾绾点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见你啊，你也来看画展？”

弗雷特眯了眯眼，笑着点头，“与小姐挺有缘的，我叫威廉弗雷特，可否有幸知道小姐您的名字？”

“当然。”沈绾绾并不矫情，声线平稳的回答，“我叫沈绾绾，您叫我绾绾就好。”

“绾绾……”弗雷特轻声呢喃，“长发绾君心？”

沈绾绾一愣，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外国人，竟然会知道她和哥哥名字的由来。

哥哥叫沈长君，她叫绾绾，名字取自长发绾君心。

可惜沈谦和这一辈子都不会懂。

她笑了笑，“弗雷特先生似乎对我国文化很了解？”

“略知一二。”弗雷特嗓音很淡，目光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画，“绾绾，你看这画是什么感觉？”

沈绾绾笑了下，又盯着看了许久，这才低声呢喃，“说是祈祷，但也只感觉到了苍凉与无奈。”

“哦？”弗雷特侧头看她，意味深长的问道，“为什么？”

“如果真的高兴或是愉悦，少女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路易十四玫瑰的花语和寓意是，我只钟情你一个。”沈绾绾的目光落在油画上，嗓音里带了一抹苍凉，“倘若玫瑰花是少女钟情的人送她，她的眼睛里应该满是笑意和幸福，而不是看起来让人觉得悲凉与无奈。”

就像当年，她去四九城看到霍时渊为她种了一院子的路易十四玫瑰，眼里心里全是笑意，那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开心，是什么都没有办法遮住的。

弗雷特将目光从沈绾绾的身上移开，又落在了画作上，低声呢喃，似带了痛苦，“是么？”

沈绾绾想也没想就直接回道，“是啊。”

弗雷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