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爹,我错……”
“快脱!”
声音又冷又大,楚博仁觉得耳膜刺疼。小脸白了又白,立马乖乖抽抽噎噎脱了裤子。
接着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疼的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从小到大,一直听话懂事,我何曾打过你?竟没想到惯的你主意这么大。
你嫂嫂去的那是什么好地方吗?你竟敢悄无声息藏着掖着这么久。你明明知道她做事冲动,你不知道拦着你还敢一直憋着瞒我?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一边厉声质问一边手底下挥舞着扫帚动作不停。
“你嫂嫂要是因为你哥丢了命,你让你爹我,还有你哥这辈子还怎么活?你个孽障!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东西……”
楚博衍在屋子里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疑惑。
那女人去了哪儿?
为什么他爹说那女人为了他要丢了命?
还有这事儿仁儿为何知情?
“爹,先别打了!让仁儿进来。”
楚山听到大儿子的声音,提溜着小儿子的衣领就给拎进了屋。
他气狠了手上没轻没重,一把将楚博仁丢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凳子上喘着粗气。
楚博衍看着地上脸色煞白,泪流满面的弟弟叹气。
这孩子也是个倔的,嘴唇都咬出血了,还一声不吭。
可现在不是心疼他的时候,得赶紧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仁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哥,我知道错了,可是嫂嫂昨儿夜里跟爹爹说雾莲山有能治你伤得鬼医,我怎能不动心?我也想让哥哥好起来,所以……”
“所以,你就让你嫂子只身一人去了雾莲山?”楚博衍得语气冷得似乎能冻伤人。
楚博仁一下就慌了,哭喊道:“不是的,不是我让嫂嫂去的,是她说鬼医不给男人治病,只有她去才有希望,是嫂嫂说苏大夫告知了她去雾莲山的捷径,她说她不会出事的。她只让我帮她写封信,说万一她爹娘来找她,就把信给他们。
她说雾莲山她去定了,爹不同意她也要去,我想着既然拦不住她,不如帮她写个信。要不是怕她爹娘担心,她说她也不会找我……”
“信呢!”
楚博仁慌慌张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出去,
“哥……信是嫂嫂口述,我执笔的。”声音可怜巴巴。
他其实不是特别怕挨打,他最怕的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