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备是个劲瘦的武将,神情严厉,目露精光。
他冷冷地对谢楚河道:“延误了五日,谢副尉,你自己说,当如何处置。”
将军府的大堂中,军士持着水火棍,分站两列,林成备高坐上端,沉着一张老脸,气氛凝重。
谢楚河知道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道:“将军意欲如何?”
林成备沉声道:“按律例,当责军棍三十,你服是不服?”
两边的军士齐齐一声断喝,以示威吓。
谢楚河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林成备忽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他色厉内荏地道:“谢楚河,莫非你敢抗命?”
“将军觉得我敢不敢呢?”谢楚河语气淡漠。
林成备从谢楚河的脸上看出了轻蔑之意,他不由大怒,挥手:“来人,把他按住,军棍伺候。”
从堂外冲进来一群卫兵,刀剑出鞘,把谢楚河团团围住。
谢楚河岿然不动,他周身的气势倏然凌厉如剑。
林成备心中暗自惊惧,踌躇不决。
双方正僵持着,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
林成备惊怒交加,从座位上一下站了起来,喝道:“怎么回事,何人敢来我将军府上撒野?”
铁蹄铿锵之声、金戈交鸣之声、以及士兵的呼喝和惨叫之声混合在一起,喧闹而刺耳。
一个卫兵踉踉跄跄地跑进来,声嘶力竭地呼喊:“将军,有敌袭,他们直接撞破大门冲进来了。”
话音刚落,铁甲骑兵已经突破了三重门,直接冲到了大堂之前的演武场上,他们的刀戈之上犹有血痕。他们的战马头部覆盖着重甲,顶上有尖刺突起,是用于冲锋陷阵的精锐战士。
奔到堂前,骑士们齐齐勒住了马,训练有素的战马猛地刹住了。
数百名骑兵黑压压地立于堂前,无声威慑。
外面交战之声仍然不绝,但已经渐渐低了下去。
壮武将军所统辖的军队都驻扎在城外的军营,将军府中只有千余名亲卫,面对如此攻势,完全不能匹敌。
谢楚河站在那里,他的身后是凶悍骑兵,他直视林成备,宛如一只猛虎好整以暇打量着他的猎物:“将军,现在是否还想对我施以军法?”
林成备气得发抖,指着谢楚河“你、你、你”了半天,话都说不完整。
谢楚河目无表情:“既然将军没有别的吩咐,那容我暂且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