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你在怕什么，不管是什么样，那都是你。”

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容裳微惊睁眼，双手下意识将自己的脸遮住。

墨战看着惊慌如小兔一般的顾容裳，抬步上前将她双手抓住。

“不，不要看。”

“你觉得还能吓到我吗。”

“可是……”

墨战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把将她的双手拉开，让她的脸暴露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只泛着秋波般的水眸，大而亮，清澈莹润得让人一眼便能情深。柳叶般的弯眉，凝脂般的肌肤，点缀着血色的红唇，从上到下，每一寸肌肤都堪称完美。

要说这容嫣倾国倾城，亦不为过。

可那仅仅只是右脸！

然后，另一边脸，却依旧是那又丑又黑的可怕模样。这样两张完全不同的容嫣，却张在了同一张脸上！

一眼看去，不禁让人为之惊悚！

一边，美得惊魂！

一边，丑得蛰人！

顾容裳无奈的想要放声大笑。

在她第二次吃龙髓制成的药片时，她就可以确定她的容貌跟体内的毒有关。她本以为那半边龙髓吃下去，容貌多少会有些变化。

事实上，容颜的确是变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只变一半！

那改变的半边脸，才是这具身体的真实的容貌。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很像。”墨战轻轻摩挲这她那变美的半边脸，很像，不，应该是跟那幅画里的人一模一样。

“王爷还是让我把人皮面具戴上吧。”

顶着这样一张脸，她真的觉得很别扭。

“戴这个。”

墨战阻止她伸上前的手，从宽大的衣袍里拿出一个白色画着妖姬脸的面具，而那面具，只有一半！

他……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

“戴上。”

顾容裳看着手中精致的面具，打心底的喜欢，说真的，整天戴着那人皮面具，她觉得脸并不是那么的好受。

拿起面具，就要把那变漂亮的半边脸遮起来。

“咦？”可戴上去，却觉得不对啊……

难道……

“你是要我把丑脸遮起来？”

“恩。”

切，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不过能露出好看的脸，她也没必要顶着那张黑丑脸被人骂丑女。姐姐本来就长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