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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忽遇旧识

吊子说书匠们读来的或者听来的陈腐故事吧?自然听不到酣畅的程度。”

白子已经很是习惯师父这种毫不掩饰嫌弃态度的回应,要想让师父谦虚低调一点,说不定真的难于上青天。

“那先生什么时候再来追逸阁说书呢?”老人显然愿意为一段好故事忽视这个说书人目中无人的性子。

“五天后再来说一场,之后就不来了。”

“我听人说追逸阁给说书人的报酬比其它地方高得多,说一次书抵上在其它酒楼说三场还有富余。”老人疑惑道。

“我在一个地方从来不说第三次书。”

“是规矩?”心生惋惜的老人不由得刨根问底起来。

“算不得规矩,只是我讲过第一场后,第二次再来总是已经满座,甚至有人要站着听,要是还说第三场的话,难不成要让人爬到房梁上听?”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真诚,嘴角还礼貌地带上了上扬的弧度。

然而白子很清楚师父完全是在胡言乱语,这不可能是真正的理由。

并不是说师父夸大了自己说书的吸引力,而是因为白子太了解师父这个人了,他才完全不会考虑听客是不是真的要站着听或者爬到房梁上,要是真有个什么客人上了房梁,师父说不定还会在故事里加上个梁上君子的段子来编排调笑一番。

一个地方不说第三次书大概只是因为师父和白子从来不会定居在什么地方很久,一直在不断地搬家,这样自然就不能在某一家酒肆常驻。

可白子确实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总是带着他频繁搬家,这让他们把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间花在了赶路上。

白子也暗自猜测过——比如师父有什么仇家,在躲什么人,可是躲人的话又怎么会做说书这样招摇的行当呢?再比如师父其实一直在四方云游去找什么人,这种想法不由得让白子脑补了一系列师父年轻时可能有过的风流韵事,然而也从来没见师父去打听过什么人……白子想了这么多年都还是没明白。

“对了,先生怎么称呼?”老人意识到自己只顾得聊些说书的事儿,竟连姓名也忘记问。

“我么?无名无姓。”师父面色不改,眉间眼角还是带着笑意。

活上一大把岁数,曾经多没眼色的人都会被世事磨成个有眼力见儿的,老人也不再盘问下去。

跟在师父身边,每隔一阵子,白子就能听到有人盘问师父名姓,可往往无果。

师父这个人总是坦荡君子的做派,对什么都不藏着掖着,唯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