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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患得患失

“怎么跟出来了?”褚慕语不由得放柔了语气,此时的他看起来和同陆止讲话的那个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有点担心你”这种话向来容易于行动中表现出来,要直接用言语表达出来却是件难事,白子这种有点闷闷的性子就更不会直说,他的目光向右下方游移了几寸,又重新直视了师父,说道:“不过是屋子里闷得厉害出来转转,碰巧远远地望见你们,就过来了。”

谁都听得出是假话,谁都没打算说清道明。

白子原本在赶来寻二人的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计划好该拿捏出怎样的情绪和语气来质问或者呵斥陆止,可现下确是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的话却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褚慕语看着白子长大,大抵读得懂他的意思,略思量了会儿,转向陆止,道:“这个交易,我做了,改日再来商议具体的吧,我今日还有些事,你走吧。”

陆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很识眼色地不再作纠缠,道了声再会,便起身沿着小径向墨竹林外走去,外袍上曼陀罗的刺绣纹饰随着陆止的步子摇曳着,仿若盛开。

只剩褚慕语和白子两个人了,可白子依旧觉得气氛压抑得紧,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有些话想说又不大敢说。

褚慕语看出白子拘谨,轻轻笑了笑,开口时又是往常的欢快语调:“怎么忽又愁眉不展的,还一脸委屈样儿?”

见白子不搭腔,褚慕语接着说道:“还记不记得你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嗯……应该是在夏季,那天我不过是出门置办些东西,你找不到我了,跑出来到处找我,那回你找到我的时候呀,就跟现在这满脸的委屈一模一样!”

白子当然记得,那件事当时被师父笑话了差不多有一个月那么久。

“十五岁生辰都过了,可不能再和五六岁的时候一样了。”褚慕语接着调侃道。

白子轻声说:“本来就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

“小时候是以为你要把我丢下,这回是……有点不放心你。”短短的一句话,白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细弱得比蚊虫的呜鸣声也大不了多少。

不过这种话说的声音大还是小都没什么差别,毕竟说的人和听的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说到底还是一样的,小时候是害怕,现在还是害怕,不过是害怕的东西有点差异而已。白子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胆子啊,这可不行。”褚慕语敏锐地抓住了白子话中的共同点,去佐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