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哥眼睛红红的看着唐羽，他拉过自己的袈裟袖子，扑哧一声，醒了一下大鼻涕，然后拿起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唐羽低声说道。

他看着来哥。

其实他都没有想到来哥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原本他将那些记忆打入到了来哥的神魂内。

无非是想和来哥喝一顿酒罢了。

可是没想到来哥竟然会这么说。

一时间让唐羽的内心更加的苦涩了。

“老三，来，喝酒，陪来哥喝点。”来哥的声音在哽咽：“来哥想你呀。”

唐羽轻笑了一下：“于你而言，应该不过就是睡了一交觉就看到了我，有什么可想的呢？”

来哥摇了摇头：“是呀，真的感觉只是睡了一觉就看到了你。可是你，不是我记忆之中的样子。我知道一定是睡了很久很久的。”

曾经唐羽意气风发。

可如今却充满了沧桑。

完全不是他记忆之中的样子。

在来哥看来，唐羽不应该如此，他也不会如此的。

可现在他就这般的在自己的眼前。

让来哥都感觉到了陌生。

再也看不出昔年意气风发的那个样子了。

"老三，到底过去了多久？"

来哥还是询问了出来。

闻言，唐羽沉思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是呀。

距离当年黑暗的那一战。

当年它们全部都被葬灭的那一战，已经过去了多久。

唐羽已经记不清了。

似乎很久很久了吧。

毕竟就连一些人，一些事都模糊了下去。

来哥没有说话，再次干了一口酒，他擦了擦眼睛：“这么久了吗？久的你都记不清了吗？”

“是呀，一次次的破灭，永无止境的征战，已经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太过的人。”唐羽低着头呢喃着。

在他的记忆之中有着太多的人都模糊了下去。

甚至隐约中只剩下了一个名字，连他们的样子都模糊了下去。

时光的痕迹，足以抹去一切。

“忘记了也好。”

来哥笑了起来：“毕竟有些东西，不至于太过铭记。有的时候执念太深，会压垮自己，让你走不了多远的。”

唐羽嘴角动了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