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许如墨握紧画卷的手渐渐松开，画卷掉到了地上。

看着眼前渐渐泛起困意，眼皮上下打架，神色倦怠的许如墨，夏沫将手缓缓摸向了后腰处藏的短匕。

夏沫静静的站在书房，匿于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唰”的一声响，匕首立刻触碰到了许如墨柔软的脖颈，冰冷的利器夹杂着内力在脖颈上留下痕迹，一丝温热的血顺着夏沫的匕首流淌，沿着脖颈滴在许如墨的白衣上。

夏沫在黑暗中，屏住呼吸，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夏沫感到身上有灼热的目光。

“岑柔姑娘，这便是你接触我的目的吧。”

黑暗中的许如墨缓缓睁开眼，神情复杂。

从他的瞳孔中，看到的是烛火中，把匕首放在自己脖颈处的夏沫。

“你在犹豫什么？”

夏沫惊到，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斯。”许如墨发出疼痛的喘息。

许如墨神色黯然的看着夏沫。

血液顺着刀尖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许如墨的眼眸在光线中忽明忽暗。

夏沫毫无征兆的怔在原地。

两人在僵持着。

此时夏沫就好像谎言被拆穿的孩子，不知所措还傻傻的以为这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许如墨询问的语气就好像在质问自己，等待着自己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架在脖子上的刀的残酷事实无声的诉说着真正的答案。

事已至此。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夏沫挥刀刺向许如墨，发丝飞舞，衣摆轻扬，一阵疾风向许如墨袭来。

许如墨身影一晃，以很快的速度闪到夏沫身后，漫不经心的笑了。

“姑娘真是小看我了，若是和姑娘一样单纯，恐怕许某早已死无数次了。”

他居然说自己单纯？

许如墨在夏沫身后，随后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手腕。

许如墨看着自己，淡淡开口道“若是姑娘想要我这人头，拿去便是了。”

“——可是我看姑娘，也是很喜欢被我喊‘娘子’呢。”

“若不是看姑娘乐在其中，许某不会一直和姑娘玩这场游戏。”许如墨在夏沫耳边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提到‘娘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