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若是黑狗不会说话，那兰寿的死，就不会有执念。

也就成不了厉鬼，自然也就无法再杀人。

“乖师侄，师叔问你一句话...”

景仙郑重问道：“你认为，兰寿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终究会犯大错，你是选择提前阻止，还是事后再伸张正义？”

是死人之前，先阻止凶手。

还是死人之后，再伸张正义...

陈凡沉默了。

他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景仙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乖师侄，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正义是建立在不公上的词语。”

“若是这世界没有不公，那就没有正义。”

“不公会被提前抹杀，那就没有苦痛。”

“这是选择，亦是天平。”

“你总要选择一边。”

陈凡没有沉默，而是盯着景仙那漆黑的眸子。

他摇了摇头：“不。”

“那为何，不去杀了兰琴？”

“如果真要论不公，兰琴就是这一切的祸端。”

“师叔，我们的想法不同...”

“我不是选择天平，而是会做操控天平的人，我不会让不公发生，这亦然正义。”

景仙轻笑着摇头：“可是，兰寿杀人了。”

“杀该杀之人，亦然是正义，只是兰寿太偏执了。”陈凡默默起身，朝着公园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会把兰寿带回来，我不会让她复仇，我会让她去阴间。”

景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漆黑的眸子，看着陈凡果断离开的背影。

他却又是笑了。

“师兄啊师兄...”

“你这弟子有趣，真是讨我欢心。”

“但是...”

景仙脸色一沉：“这次的事情，就连天地敕令都无用，师兄，我不会让乖师侄死了。”

......

陈凡一路走，一路掐算着。

他盘算着现在的兰寿，到底跑到何处去了。

就算是厉鬼，在面对阳间的太阳时，依旧会疼痛难忍，那是腐蚀骨头的痛。

所以厉鬼能够去的地方有限，一些是跟自己有关系，带有执念的地方，例如尸体身边、身死之地。

当然，也有些厉鬼，会进入当地阴气强盛的地方，进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