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最近几个周格外安静。
主要原因大概是部长栾巧倾最近一段时间的身周气压都明显肉眼可见地低——倒也不是暴躁的那种,只是去部长办公室报告的每个人总能看见他们部长坐在桌后或者站在窗边发呆。
整个人都蔫蔫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很没精神。
部门里有人结合最近公司里风头正盛的22层新助理“秦情”春风得意的情况,分析得出他们部长是因为情伤太重、所以最近无心工作的结论。
大家深以为然,还由此引发过一轮热烈的讨论。
“我就说咱部长对秦总有意思吧,你们还不信。之前部长在公司这一年多,秦总对她那么照顾,怎么可能完全没猫腻呢?”
“不是都说只是因为栾部长是秦总初恋情人的妹妹吗?”
“嗨,哥哥妹妹的叫来叫去,那没有暧昧关系都难吧。”
“听说初恋情人死了这么多年,秦总身边也就栾部长留得下,算起来也勉强是青梅竹马——还是抵不过天降啊。”
“最惨还是这天降是个冒牌货,只是和她姐姐长得像。”
“要我大概早就气死了。”
“谁说不是呢。我看栾部长之前跑得那么勤,肯定是跟秦总掰扯去了——但从某人已经升上22层来看,这结果八成不太好。”
“惨呐……”
没聊多久,几人自动散去。
原因无他——从8楼电梯间走出来一位不太熟悉的面孔,跟在他们部长助理的身后,径直往部长办公室去了。
助理停在栾巧倾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听到“请进”后,她转头示意自己身后的人,然后领着对方前后走进门内。
“部长,人到了。”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您和这位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
“不要了。没有我的要求,不要进来打扰。”
“好的。”
等助理离开后,栾巧倾从办公桌后绕前来,向男人颔首,“乔先生,请坐吧。”
“栾部长客气了。”男人落座,然后从随身的黑色文件包里取出来一只牛皮袋。他放到茶几上,然后把牛皮袋朝栾巧倾的方向一推,“您要我查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
栾巧倾沉默须臾,伸手拿过来。
但她并没有急着拆开,只是盯着袋子低声问:“结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