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负责她的生活费的。”

“就怕全被你自己用了。”

……

“你说离婚，好，我同意，你说财产对半，好，我也同意。”

舒卫哲愤怒地拍打着桌子，道：“但是你要带走婧婧，我不同意！”

“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情！”李菲菲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最近几年来，她越来越厌倦舒卫哲那种草莽气息，不懂得情调，最关键的是，还有存在婚外性行为。之前为了孩子，她考虑过忍，但随着怨念和排斥的一点点积累，终将爆发。

“你自己在外面瞎搞过多少女人你心里清楚，你现在跟我提婧婧，你有一天做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吗？”

“我……”

舒卫哲不喜欢和这个女人争吵，随着生活的富裕，两人的价值观念和规划都产生了极大的冲突，每次吵又吵不赢，反而会让他变本加厉。

“反正我不同意你带走婧婧。”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说道：“我不是个好父亲，但你绝对也不是一个好母亲！”

舒婧听着客厅里两人的争吵声，默不作声地把耳机戴在头上。

对于他们的争吵，舒婧没有多在意，这几年了，只要碰面要么沉默，要么吵。李菲菲要是在家里，要么就是打电话，用着英语和不知道哪里的人聊天，要么就是吃饭的时候，拉着舒婧，各种数落舒卫哲的不是。

她曾经试图过阻止两人的争吵。

当着她的面，两人强压着火气忍了下来，然后没过多久，争吵声就再次响起在这座屋子里。

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看得出来，他们并不在意自己。舒卫哲要为全场上下几百人的生存担心，李菲菲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和高品质生活。

她曾经离家出走过两天，他们一个人都没发现，因为他们很忙，忙到很晚回到家，回到家后也不会推开自己的房间，看看自己在不在。

从那时起，那就很清楚了，父母对她只有恩，李菲菲怀胎生育了她，舒卫哲赚钱养大了她。这就是恩。有恩她会偿，她做好准备以后为这两人养老了，即使他们可能并不需要。

恨吗？不吧。

“你们两个商量好没。”她推开房门，看着面红耳赤的两人问道：“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跟谁过，不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嘛。

“我出门找同学去了。”

说着，她就往沈懿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