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懂了──我听懂了一切,告诉你,我不再问你了。你已经承认了我认为是真实的东西,这就够了。我理解了──告诉你。”
格莱达·奥尔逊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站起身,盲目地向门口走去。她刚到门口,就和进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马斯特曼──那个男佣人。
他径直朝波洛走去,说话时,声音还是跟往常一样平心静气。
“我希望,我没有打扰你,先生。我想,我还是马上到这儿来,先生,来告诉你们真情。我是阿姆斯特朗上校战时的勤务兵,后来,就成了他在纽约时的佣人。
因为害怕,今天上午我隐瞒了这段真情,这是很错误的,先生。因此,我想,我还是赶快赤这儿,把我所知道的,和盘托出。但是,先生,请你们无论如何不要怀疑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先生,连苍蝇也不会伤害的。我可以发誓,昨天晚上,他整整一夜,确实没有离开过他的包房。所以,你们看,他是不可能作案的。安东尼奥虽是个外国人,先生,可他是很温和善良的──不象人们在书报中所读到的,那种卑鄙的,杀人不眨眼的意大利人.”
他停了下来。
波洛沉着地看着他,说:
“这就是你要说的一切?”
“是的,先生。”
他停了停,然后,因为波洛不响,他就微微弯了弯腰,表示歉意。他犹豫了一下后,又象来时那样,平静而又礼貌地离开了餐车。
“这可是,”康斯坦丁大夫说,“比我所看过的任何侦探小说还要奇妙。”
“我有同感,”鲍克先生说。“十二个旅客中,已有九个人被证实与阿姆斯特朗案有关,请问,下一步怎么办?或者说,谁是下一个呢?”
“我差不多能够回答你的问题。”波洛说,“你看,我们的美国侦探,哈特曼先生来了。”
“他也是来表白的吗?”
波洛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美国人已经来到桌边。
他警惕地看看他们,然后坐下来,慢吞吞地说:
“说实在的,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简直象个疯人院。”
波洛向他眨了眨眼:
你能肯定,哈特曼先生,你本人不是阿姆斯特朗家里的园丁吗?“
他们家没有花园。”哈特曼先生一字一字地答道。
“那么是管家?”
“我脑子里,连那个院子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逐渐相信,我是这车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