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怔在秦楼的话声里。
几秒后她回过神,垂手盖住秦楼的眼,“你胡说什么?闭上眼睛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当年那件事——”
“那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宋书平静而不容置疑地打断秦楼的话,然后她缓和语气,“那件事的参与者和幕后黑手我都会去查,你从未参与更从不知情,所以那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有仇怨要消解、有冤情要肃清的是我们,这件事也只能我们亲手去做。”
秦楼任宋书的手合在眼前,却不肯闭眼。透过她指节间细微缝隙的光是暗红色的,余下的即便是黑暗也让他心安。
只是听完宋书的话,他心里一拧,“……你们?你和谁,余云涛还是余起笙?”
宋书沉默两秒,有些无奈,“你查他们了?”
“……”秦楼笑了声,带着些怨艾和不甘,“你的未婚夫,还有你的未婚夫的父亲,我当然要查的。”
“那查到多少了?”
秦楼不语,“……”
宋书说:“余起笙昨天告诉我,上个周末你去他的律所了。”
“是又怎么了?他对你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楼尾声阴沉下来。
宋书莞尔,“可我了解你,你不会没有任何利图或者目的就跑到被你视作敌人的人面前去虚张声势的。还有,我那天在22层看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的线人或者帮手吧……你是为了调查余起笙吗?”
秦楼沉默两秒,有些烦躁地轻“啧”了声。他在宋书怀里侧过身去,翻向外,低声咕哝,“我做什么你都猜得到,你做什么我却一点都不清楚。”
“那就不要清楚。”宋书说,“调查到余起笙就停下吧,不要再往下查、不要再好奇、更不要再深究了。”
“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个巨大的泥沼啊,秦楼。泥沼下面只有深渊,还有藏在深渊里暗不见光的肮脏狠毒的吃人的兽类……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人性。为了钱他们可以无视条规,践踏法律——而你是这件事的局外人,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那你把我当做什么?”秦楼闷声问。
“……”
“宁可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摘得一干二净,都不想我参与进去——如果那件事真的那么危险,如果你真的出了事,那你让我怎么办?”
“秦楼。”
宋书心里一颤。尽管秦楼此时的声线难得平静,甚至听不出一丝起伏,但这反而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