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许是喜欢她的容颜，贪恋她的身体？或许是因为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江离当然说不清楚，可爱这件事本身就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爱本身就是越解构越虚无的东西。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离我三尺远！”江离往后退了一步，忽然生出很不好的预感。

竹珺凰眼眸里的光亮一下子黯淡几分，似乎她刚才的想法被江离猜到了，所以此刻她有几分失落，但她此刻却露出了宛若小女孩的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狡黠笑容，“所以说，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又是什么呢？”

江离说不出话，竹珺凰乘胜追击，“是和秋棠鱼水之欢之后吧？否则你又怎么会害怕我过来呢？”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我就……”

“你就？”

“我就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说一句话。”

江离发觉他竟然没什么能威胁竹珺凰的话，想了半天也就憋出这么一句像是小孩子一般幼稚的话语。

可这句话似乎对竹珺凰有几分作用，竹珺凰停下脚步，她的唇角勾起笑容，“别害怕，竹姨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竹姨只是想你留在北域，对你哪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不会留下的。”

“那未来呢？未来你和桃枝与秋棠成婚了，总要留在北域吧？”

“到时候我会问问她们想待在哪，我的世界里不止桃枝和秋棠……”

“你竟然还和别的女人有所牵连？”竹珺凰的气势在一瞬间变得尤其可怕，那一瞬间，江离忽然觉得他的心脏像是被死死捏住一般。

“你我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凡俗的女子又怎配留在你身边！她们在你身边，只会玷污你的存在！”

“我偏偏喜欢，我说过了，我只是空有血脉，没有所谓的黑凰之心。”江离的语气也变得冷淡了几分，“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竹珺凰望着他的脸，似乎对他的冷淡有些错愕，就这么过了好几秒钟，她低下头，再抬起，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变得尤其阴沉，“你是要惹竹姨生气吗？”

果然，女人就是这般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生物，面前这个毫不讲理，阴沉戏谑的女人，和刚才那个看上去委屈巴巴的小女孩哪有半点相似的模样？

谈判谈到这，再说下去就是要不礼貌撕破脸的地步了，江离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是我要惹你生气，是你完全不和我讲半点道理，我不可能会留下来，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