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颓丧地坐下。
铁栏之后的雷青山站起身,得意地笑起来:“你们不敢,我早晚要出去!”
激得周琼蹭的起身,抓起警棍,但被齐悦夺走,她拿着警棍走到铁栏前,迎上他的视线,唇角微勾:“其实,雷军要是脱了他的军服,我会很高兴,因为他能回家陪着我,要是我跟他说说,他或许会入赘我家。”
雷青山嗤笑:“他一个无父的杂种,入赘的事他做得出来。”
齐悦也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不在意雷军,也没想过让他给你养老送终,因为你还有个儿子,他给他取名雷光祖,光耀他肯定是做不到了,但给你养老送终原本是没问题的。”
雷青山的脸色骤然变了,厉声喝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齐悦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没想干什么,我就一个会些针灸的学徒而已,只要你们父子不生病受伤,一辈子不上卫生所看病,我肯定是奈何不了你们。”
雷青山的脸皮抖了抖,都是背朝黄天脸朝地的农民,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
县里市里倒也有医院,但去县里和市里刚路费就要非一大笔,而且医药费也要贵上不少。
雷青山正恼得要死,齐悦又遗憾摇头:“你们肯定是要看病的,因为雷军既然要脱了军服,就一定会找你和雷光祖算账的,他下手没轻重,什么打伤打残都有可能。”
雷青山大怒喝道:“那畜生他敢动手,我就跟他拼命!他有气可以冲我来,但不能对光祖一根毫毛!”
齐悦晃着手中的警棍笑了起来:“你听听你这话,弱点多明显,就跟雷军也有弱点一样,他的弱点是他娘,如今你伤了他娘,他就一定会冲你的弱点来。其实,他也不定要弄死雷光祖,只要让他无法传宗接代就行,你雷家的香火就断了。”
她虽对传宗接代这一套嗤之以鼻,但雷青山显然很吃这一套,他的脸色狰狞起来,呼吸急促,几次扑到铁栏前朝她伸手,都被齐悦用警棍敲回去。
周琼不放心,夺过警棍,冲着铁栏一阵猛敲,铛铛的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他冲雷青山冷笑:“你再动手试试,我把你揍个半身不遂,也不用付半点责任。”
雷青山愤怒瞪他,但三秒之后,他还是退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仰头冲齐悦咬牙道:“我同意离婚,那畜生就能放过光祖?”
听到他终于松口,齐悦暗松一口气,却冲他摇头:“我会劝他,但不保证结果。”
雷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