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困难。”
弥罗望着云华夫人,解释道:“我未曾见过云师叔全心全意绘制一画,他更多的是传授我等技法。”
“而单以技巧而言,自然是如今的云师叔更胜一筹。其用笔之妙,无论粗、细、曲、直、刚、柔、轻、重,都能变化自在,相得益彰。用墨更是得清、润、沉、和,四个字。可绘画并非只看技法,只能描形,未能显神的画作,都非真正的上乘之作。”
说到这里,弥罗指着画作上的一些细节道。
“这幅云华林景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运笔的时候,显然略微心急,以至于侧锋僵硬,而这里和这里,显然停笔太久,水墨散开,略现色浑,不得笔墨相和。可这些缺点,却不影响画作上的气韵变化,内里蕴含的勃勃生机,是我至今为止,所见画作之中,第一等。”
“所以,你的评价是?”
云华夫人听着弥罗的介绍,盯着那几处画作,眼中浮现出一丝丝的笑意。
修士观摩画作,同凡人不同。
凡人的诸多难以掌控的笔法,对于修行之人而言,不过尔尔。
因此,仙道内部对于画作,更讲究意境。
云华夫人在问出这话的时候,便猜到了弥罗的回答。
“仅以我个人感官来看,当以此画为上。”
“此画为上吗?”
云华夫人闻言,笑了笑,手中兰花草轻轻一晃,一缕青气落在画作的另一边,凝聚成一首小诗。
碧塘青草蔓,朝露转残霞。凋落霜天日,清和云翠华。
随着小诗成型,画作上的气机更甚,所绘草木更是有一种莫名的生机。
云华夫人见状,嘴角微微勾起,又是从袖中取出一个两指长宽的小印,在小诗的下方留下一个印记,一缕神力加持其上,让画作更显不凡,化作了一件特殊的法器。
只是边上的弥罗,却没有注意画作的变化,他有些看不懂二人写的诗词。
云长空在上面写的是:雨来天畔暗,云木绿芽青。露落翠枝末,无声润物灵。
就按照表面含义理解,描写的大概是下雨的时候,天色昏暗,草木都是生出了绿芽,甘露落在新生的嫩芽上,表达了天地对于万物的滋养。
而云华夫人的写下的,描绘的是水池边上的青草生长,随着时间流逝,会在秋天凋零,又会在春天重新变得青翠。
猛地一看,就是描绘青草在自然中生长的景象,似乎没什么问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