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时是在吵死人的手机铃声中醒来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霸道地横压在他胸口的胳膊,结实的肌肉上留着淡淡的抓痕。
纪时一想到这是谁抓出来的痕迹,就不由老脸一红。
接着身边的人小声咕哝了一句,拉起被子的一角捂住了耳朵,显然是对手机铃声很不满。
纪时迅速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宫贺奇怪地问:“小时哥,你声音怎么那么哑啊?”
“……”纪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这么早打电话来,是工作出什么事了吗?”
宫贺更加奇怪了,困惑地问:“小时哥,我不是每天都这个时候来叫你吃早餐吗?”
纪时:“……”
好像的确是这样。
宫贺道:“但是我刚才敲了好久房门,里面都没人回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就打了个电话。”
纪时拍了拍额头,他昨天忘记和宫贺说了,便解释道:“我不在自己房里,今天就不跟你们一起吃早餐了。”
“诶?为什么啊?”宫贺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旁边的顾简迟不耐烦了,把纪时拉回被子里,然后没好气地对电话那头道:“你哥今天没空,他陪我!你就别为什么为什么了,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
说完,他就帮纪时挂了电话,然后懒洋洋趴在纪时身上,把纪时当成了抱枕。
纪时推了推他,没有推动,便也放弃了,纪时的手指顺势勾起顾简迟的头发,笑道:“我估计你把宫贺吓坏了。”
顾简迟哼了一声,像小孩子一样斗气道:“就要吓坏他。”
纪时哭笑不得,不再与他争辩。
“你还疼不疼啊?”顾简迟慢悠悠地掀开眼帘,担心地问。
顾简迟那表情嘛,你要说是关心也行,你要说没事找抽,也行。
纪时脸一下就红了:“……”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简迟明知纪时害羞,却不放过他,追问道:“你不说的话,那我帮你看看。”
他说着就做出要掀被子的动作。
纪时被他惊到了,忙拦住道:“不、不疼了,那个清凉膏挺舒服的,而且……”
而且……昨晚,虽然最后顾简迟的进攻变得猛烈了,但那也是在纪时已经适应的情况下,所以纪时快乐大过疼痛。不过这种事,纪时哪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