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凌采薇颇不情愿的坐起身。
“殿下?”
“嘘。看看来人想干什么。”南荣烈依旧悠然自得的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凌采薇却已经站起来,左手按住腰刀。
林子几条黑影寻着岸边的光源找了来。
三更半夜,难道也有人跟太子一样闲得难受来溪边烤鱼?
“什么人?”凌采薇看清是六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右手握住刀柄,警惕喝道。
南荣烈仍旧躺在那儿,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局势有变,是不是武功高的人都这么自大。
还是做女人幸福。要搁以前她还是凌采薇而不是今天侍卫身份,站在前面挡刀的一定是南荣烈。而此刻,凌采薇回头瞄了他一眼,竟然不闻不问把局面都交给她处理了。
有个蒙面人把肩上扛着的黑布袋子卸在地上,那袋子在地上扭动两下,其中一个蒙面人上去踢了一脚,那袋子立时安静下来。
“老大,闻着挺香,这两人在这烤鱼呢。忙活一晚上肚子又饿了。”踢人那个跟其中一个个子较矮的蒙面人说道。
那个矮个子比踢人那个要矮两个头,可他却跳起脚来以手为扇朝那人后脑勺拍去,生气地骂道:“吃货。天天就知道吃,不吃能误事?让那个小娘们得着信跑了。”
他又跳起脚狠狠朝那人后脑勺来了个脖溜:“误了阎五爷的事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想吃。”
其他几个人都跟着嘿嘿笑起来。
显然这几个人根本没把持刀的侍卫和地上躺着那一个当成威胁,凌采薇听到“阎五爷”这三个字眼皮顿时跳了几跳,他那天欺侮她的情景又跃入脑海,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正好拿这几个倒霉蛋开刀。
挨打的高个蒙面人虽然被他们老大连打带骂一顿数落,却全然不在意,欲望都放在吃上。
他眼睛直勾勾的奔着岸边的篝火而去,捡起一根除了鱼头就是鱼刺的树叉,闻了两下,举着走到凌采薇跟前:“你,再去给爷烤几条。”
凌采薇摇摇头,指指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南荣烈,玩性大起。为什么你躺着,要我站着应付。
高个子上下打量凌采薇一番,看她一脸诚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又走到南荣烈跟前,伸出脚踢他:“你,起来给爷烤鱼去。”
南荣烈翻个身躲过他这一脚,凌采薇略觉遗憾。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一派从容不迫的气度,从来没见他着慌。如今人家脚都伸到他跟前,他竟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