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依虹来到城外,她还是喜欢坐在我的通灵狼上,坐在我的背后。城外空气新鲜沁人,凉爽的风勾勒在我们的脸上,让我们舒服的发狂。依虹的声音飘在背后,如果世间没有了战争正如很多年以前,那么我们就可以经常出来吹吹风,而不必担心敌军突然大军压镜。
我抚摸着狼干净的毛说,是啊,可是我们没有能力来阻止战争,因为我们不是帝国的王。
她从身后抱住我,她说,即使是一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王,也无法阻止战争,正如无法阻止自己厄运的到来。我的哥哥,是寒岭帝国至高无上的王,但是他一直都在感叹一个王并不是可以呼风唤雨,有很多复杂的东西牵制着王。有的时候,王很孤独很无奈,人们却说那是威严与忧国忧民的大胸怀。哥哥听到子民这么评价的时候,总是忧伤无奈地笑笑,然后再笑笑。
我说,也许吧,我没有做过王,自然体会不到王的无奈。
狼在沿着河岸散步,水像轻柔的绫罗绸缎,温柔而深情地铺展开。突然间,通灵狼嗅了嗅地面,长啸一声,朝着前方小心地走过去,走到了一片丛林。狼敏感地朝着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上望去,发出诡谲的叫声,我和依虹也一起望了上去,有两具尸体就挂在树枝上。
依虹认出来那是巡逻的自然族将领。在狼的吼声下,两具尸体从树上滑下,狼躲闪到一旁,伴随着的是纷纷扬扬的树叶,渐渐覆盖了尸体。我们从狼上跳下来,我检查了尸体后说,被剑气所伤,割破了喉咙,只一剑就使这两个侍卫丧命在此。
依虹看了看我,她说,我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是大宫司引雷者的两个儿子,唯一的两个儿子。此二人都是灵力颇高的勇士,在那位高人的剑术下一命呜呼,可见那个人是多么的可怕?流觞,你说这是食人族干的还是巫族人干的?
这个很难说。
接着一阵大风过后,先是落下了更多的枯叶,斜着落在我们的战袍上,随后从天上飘下一张白色的布匹,布匹上洒了很多血液,血液已经干枯,像活剥的人皮。
我随手在半空接住白布,依虹说,是张裹尸布,拿它干什么?
当我仔细看了那张裹尸布一眼的时候,我的瞳仁中弥漫出剑光,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他也来了。
依虹说,你在说什么?看,反面有几个字!
她把裹尸布抢过去,翻过来,她看到裹尸布上用血写成的字迹后脸色突然变的苍白,然后惊惶之中松开手,裹尸布盘旋着飘到了地上,正好覆盖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