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了面纱。
刘彻又抬眸重新看了一遍,随即微微皱眉,声音不悦:“永巷的家人子都在这里了?”
家人子们低着头,像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的,都不敢出声。
平阳公主内心一动,放下酒樽,微微侧身朝向刘彻说道:“听说除了这些家人子,永巷里还有一个身体抱恙的尹家人子。”
刘彻看着平阳公主,似是意外一样挑了挑眉:“……皇姐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平阳公主哪里敢接话,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刘彻也没有继续坐下去的必要了,随口说了两句便匆匆起身离开了。
平阳公主眼神复杂地看着刘彻离去的背影,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陛下担心她成为第二个馆陶公主,她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她没得选,处于这个位置,她只能竭力讨好皇帝。权力和利益向来不会无缘无故落到某人头上,要想的话,就只能去争取。
况且男人可以争权夺利,为什么女人就不行?
平阳公主按下心头复杂的心思,重新回到内堂,只是扫了一眼面前的家人子,她就知道数目不对。
向来温和的平阳公主第一次有了些怒意,冷声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家人子们低头跪伏着,听到问话才抬起头互相看了看。
其后一个家人子强做镇定,眼神闪烁地向平阳公主回禀道:“回禀公主,是公主的一个讴者来了月事,疼痛难忍,姝姬……那个姝姬她自作主张,不听公主传唤,坚持要去给那个讴者看病,故而……”
“还请公主开恩,此事与我们毫无关系。”
姝姬?
平阳公主想起来了,家人子里确实有个长得非常不错的姑娘,叫姝曦。难道陛下要找的人是她?
当然,也有可能永巷里那个身体抱恙的家人子才是陛下要找的人。
平阳公主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些家人子,在陛下面前,这些人竟连一句话都不敢出声。这几个女子怕是没有多少机会能被陛下看中了。
“你们下去。”平阳公主扫了她们一眼说道。
说完,又吩咐婢女将明曦带过来。
卫子夫来了月事,疼得脸色都白了,汗如雨下,紧紧地拽着明曦的手,不肯松开。
明曦对这事已经很熟练了,面不改色地给她扎了两针之后,只能陪坐在她床榻边上,等到平阳公主身边的婢女来叫人时,两人都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