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顾清修抓起地上的破棉被扔向男人，男人头微微一缩。

黄土滔天的棉被就这么搭在他头上，鼻子里瞬间灌了两斤灰，呛鼻的臭味差点把他熏过去。

他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把被子一扯，灰头土脸的打了几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低头间看到不远处被他扔在地上的另一支枪，他摸摸鼻子，阴郁的看一眼顾清修。

然后趁顾清修跟老头话说的间隙，身法迅速的往那边匍匐，目光坚定的像是以身赴死。

因为庙小，现在地上都是同伴的尸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姿势诡异。

他想够到最那头的枪，只能从尸体上趟过去，于是，他趴在尚有余温的身体上，快速挪动。

差一点，他试图伸手去摸。

快了…

差一点…

好了…摸到了…

但不是他的手…

“你想死吗？”

他刚摸到那黑色的冰凉触感，就被一双手捷足先登。

那只手满是已经干涸成橘红色的血污，指甲修剪得体，指骨根根分明。

他仰起头，就见女生把枪放在手里，睨眸跟他四目相对。

将手里的枪弹匣拆掉，并且两只手合并在一起，把枪身挤压变形，丢垃圾一样丢在他身上，潇飒的走开。

“疯女人…”

男人眼一闭，索性直接翻个身，笔直的躺在伙伴温热的尸体上，呼吸均匀的摆烂。

反杀是不可能反杀的了。

就等着疯婆娘会怎么对付他吧。

反正这些年他对东兴社也是仁至义尽了，对方衰败也好，胜利也罢，看余达的能力了。

“老爷子，怎么样？跟着我有肉吃，有酒喝。”

顾清修半蹲着身子，视线落在墙角的几个崭新的酒瓶子上。

老头还是不说话，顾清修抿抿嘴，伸手就要去晃他。

一双白花花，不带一片肉皮的骷髅手覆上她手背，往回放回去。

“我*你没事吧！吓劳资一跳。”

顾清修看着自己的手背，又看看把手收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无常。

伸出拳头朝它比划了一下。

“这老头睡着了，你折腾他干嘛。”

那隐藏在黑袍一下的骷髅手，不是闻着死亡气息赶过来的无常，还能是谁？

顾清修站起身，抱胸看黑骷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