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亮色映入室内。
阎炎烨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桌上汤药泛着黑青已然凉透,墨泽学院的信笺静静放置在桌上。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勉强着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忽然阎炎烨感觉脑袋一阵晕眩下意识地用手按压在了额头上,他不禁有些懊恼这些年头痛症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到了不服汤药就无法休息的地步。
窗外天色隐约透亮,‘还有时间回信,到时如果’墨泽学院’下派人员前来查探嫡女无故缺席原因,也是几月之后的事了,想必到时候已经尘埃落地。’
他扶着酸痛的腰部慢慢坐直,随即扯开信笺回信,笔锋刚要落下。
‘等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好像也都正常。’
咦?纸张上的香味怎么没有了。
墨泽往来书信只会采用学院独培育出的青娩花浆熬成的纸张,纸张韧性强,且会带着股独特的涩香,即是为了凸显学院格调,亦是种防伪手段。
可手上这张是炎洲最常见的棘浆纸。
‘不对!信有问题。但是信笺是他亲自从信使手中接过的啊。’
‘还有‘鉴身石’呢?’
这时他看到了桌面上凉透的‘安脑定神汤’。怀揣几分怀疑,他缓缓拿起了银碗在鼻下轻嗅几下,确实下了药,但是他没喝啊。
‘不对,阎炎烁不会莫名其妙给他来送汤他更不会无缘无故睡着。’
“来人!”阎炎烨暴喝一声。
门外登时进来两个衣着红甲的兵卒。
“快去将小洲尊请来,我有事问他。”
“是!”
他昨晚早有防备所以并没有喝汤,连汤碗都没碰。
阎炎烁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努力地回忆昨晚阎炎烁进来以后的所有点点滴滴。
“近身香气鉴身石”
“对他动过‘鉴身石’可他没动过啊,这小畜生到底干了些什么?”
等一下!
突然想到什么,阎炎烨猛地起身拿起手边茶杯猛嗅了下,没有闻到任何异味,他眉头微皱了皱,视线缓缓移到架子上的茶壶,难道是
他狐疑的拿起茶壶果然在壶嘴处看到了残留的粉末。
阎炎烨怒极反笑,“啪”的一声狠狠捏碎了壶身,真是他的好儿子,谋划如此周全。
夜半带汤而来,第一是为了靠近桌案,让他嗅到催发头疼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