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妄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

愤怒、悲伤，都没有。

在这一刻，仿佛是验证了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自己最不想得到的答案，他总算是接受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钟显儿看着宁妄，闪身凑到他的身边，轻抚着他的脸颊，“谁叫你要与主人作对呢，若是你不与主人作对，或许我们还可以睡。”

宁妄的脸上终于有些表情，他捏住钟显儿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她不是自己女孩的蛛丝马迹，但很可惜，她就是钟显儿。

“主人？”宁妄说，“为了你口中所谓的主人，你真是什么都可以做啊。”他的语气很重，“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灵魂，让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

最脏的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那是他留给他心中的钟显儿，最后一丝温柔。

“呵，连这种话都说不出口？”钟显儿轻蔑一笑，像是青楼里的技女一样，轻抚的抓住了不该抓的东西，“我也非常好奇，难道过了这么久，你不想我么。”

宁妄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

“噌！”的一声，夜虹飞起，直接洞穿了她的身躯。

钟显儿也拍出一掌，将宁妄击退，接着她拔出夜虹剑丢在一旁，又抬手丢出数枚粉色的花瓣。

花瓣飘落入眼，宁妄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光明。

钟显儿也不再管他，转身离开。

“把他重新关起来，但不要伤到性命。”钟显儿朝着远处，正静静等待着结果的杜仲堪说道。

“是，属下明白。”杜仲堪躬身，旋即又狗腿的问，“大人，您这伤不要紧吧？以您的实力，他怎么可能刺中您……”

钟显儿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杜仲堪见状，立即装模作样地给自己一巴掌，连忙道，“哎呦，属下多嘴了，还请大人原谅。”

随着钟显儿的离开，宁妄重新被关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等待着他的，不再是冬松阁，而是北境王朝的“绝地”——十方冰境。

十方冰境，

位于寒城外的寒山之上，也属于北境界王朝的国土，但其苦寒非常人所能待的，所以几乎无人能够踏足。

而这十方冰境之中，恐怖的灵兽多如牛毛，宁妄要去的地方，就是其中的一方冰境，那里原本锁着一头，极为恐怖的冰灵系的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