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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就像铁锈一点点堆积起来

己最后的关切和注重……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突然一风吹了,说没就没了,如何是好?

大芳哭丧脸道:“贺老师,你烦我了?”

“没。”贺顿明确否认。

“那你对我黔驴技穷了?”大芳反唇相讥。

“也不是。”贺顿很肯定地作答。

“老松给我使坏了?”大芳脑筋转得很快。

“没有。我最近没有看到过他。”

“那是因为什么?”大芳大惑不解。

贺顿反倒笑了,说:“你怎么如此健忘?刚才不是你亲口说的不要再来了吗?”

“那是有前提的,就是如果你说不出来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话。”大芳恢复了镇定。

贺顿说:“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就是说不出来你是怎么一回事。”

大芳发现自己正被逼进死胡同。如果她承认贺顿说得对,那自己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人家收你钱财替你消灾,既然不收你钱了,撒手不管顺理成章。如果说不同意这个说法,那就表明即使贺顿说不出是怎么回事,自己也要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大芳何许人也,哪能就这样轻易就范?她反问:“你说怎么办呢?”

这一招也很厉害,来访者和心理师经常斗智斗勇。贺顿试探说:“你还是相信我?”

大芳不打磕巴地说:“那是当然。我把钱砸在你这里,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放在你这里,把自己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你,这难道不是信任吗?说句实话,就是我亲娘老子在世的时候,知道的也没有你多。”

贺顿说:“你把我当盟友?”

大芳说:“那是自然。咱们是反击老松的统一战线。”

症结所在!若是以前,贺顿会把这句话当做微尘,轻轻飘过,就算对大芳火药气味的用词稍有不满,还是会同意她和大芳结成心理联盟。

那时候的贺顿,虽然在理论上恪守着心理师的中立原则,但对男人的潜在仇恨,会不由自主地让她满怀愤怒。现在,清洗了怨毒颗粒的贺顿,比较客观了。

贺顿和颜悦色地纠正大芳:“我和你不是抗击老松的统一战线,是拯救你的统一战线。”

大芳满脸困惑地说:“这有什么不同吗?难道不是打击了老松就拯救了我吗?”

贺顿不从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那样会陷入对立。她避开锋芒,说:“你离婚,是不是就打击了老松呢?”

大芳很得意地说:“当然是。他以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