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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知道你的过去,这就是我爱你的方法

生活犹如街头的活报剧,你永远不知道有什么人经过,在一旁倾听,在一旁观看,注视着你的起承转合。

贺顿背对着门,面朝窗外。窗外,车水马龙。柏万福从后面轻轻环住了贺顿的双肩,他觉察到贺顿的肩胛有节奏地抖动。“你哭了?”他问。

“没有。”贺顿说。

柏万福轻轻地揽过贺顿的身体,把她的脸庞正面对准自己,泪行在贺顿清瘦的面颊上蜿蜒,如同透明的青蛇。

“哭就哭了,为什么不承认呢?我又不会笑话你。”柏万福不解。

贺顿说:“这不是哭。”

柏万福说:“满脸都是泪珠,怎么还能说不是哭?”

贺顿说:“这是笑。心理上的本领,一种是学出来的,一种是修出来的。我想到他们以前势如水火的争斗,想到我们曾经一筹莫展的困境,想到我因此付出的代价,悲欣交集。”

很久很久,大芳和老松手拉手地走了出来。大芳说:“谢谢你们啦!”老松拿出一叠百元钞票,说:“我来买单。”

柏万福看了一眼,说:“太多了。”

老松说:“请收下吧。”

柏万福说:“实在是用不了这么多。”

老松说:“这是我们夫妇的一点心意。我知道这不能叫小费,也不能叫红包,可你总得让我们的心意有个表达的方式吧。收下吧,就算是我们对你们这个诊所的赞助,希望它能越办越好,越办越大,给更多的人造福……”

老松还在喋喋不休地述说感谢,柏万福还在坚辞不受,贺顿轻轻地离开了。作为行规,一个执行治疗任务的心理师,不宜在咨询者缴纳费用的时候在场,也不能当着来访者的面清点钞票。那样会极大地损毁心理师的形象,毕竟,心灵对心灵拜访之时,金钱应该逊位。

当贺顿重新见到柏万福的时候,柏万福正在数钱。贺顿说:“你收了?”

柏万福说:“都收了。”

贺顿说:“这不好。”

柏万福说:“人家真心实意。”

贺顿说:“这让我以后没法工作了。”

柏万福说:“我向他们预约下次诊疗的时间,他们说不必来了。他们可以自己解决余下的问题。”

贺顿说:“从混乱中挣扎出来的生命,自我恢复的能力特别强,祝福他们。不过,这是两回事,不应该多收人家的钱。”

柏万福说:“咱们需要钱。”

贺顿说:“我知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