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躬身一礼。

唐澜唤住她：“我要闭关一个月，不要打扰。”

“……是。”陆雪躬身。

待她退出院子，只剩下了四人，冷非笑道：“你觉得皇室会邀请你去？”

“这是一定的。”唐澜道。

冷非道：“不想掺合进去这件事？”

“那蛮横奇才气运惊人。”唐澜轻轻摇头道：“恐怕没有一个能压得住的。”

冷非蹙眉：“真有气运这东西？”

“你该有体会的。”唐澜道：“你能达到如今的成就，不就是气运所致？”

冷非摇摇头道：“我前十八年，事事不顺，难道也是气运？”

“这是自然。”唐澜点点头。

冷非道：“那这两年又顺了，也是气运？”

“对。”唐澜道。

冷非笑道：“如此说来，气运是会变化的。”

“世间哪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唐澜道：“气运也是一样，你是否极泰来。”

冷非道：“那蛮横奇才呢？”

“跟你差不多的情形吧，也是否极泰来。”唐澜摇摇头道：“他比你更倒霉，父母死绝，亲人不存，天煞孤星一个，最终自己也经历数次生死。”

冷非道：“如果克制不了他，还能推翻天渊不成？”

“这是不可能的。”唐澜摇头笑道：“气运只能是气运，与格局是不同的，他只有一域之地的格局，破了此局，气运便要散尽。”

冷非笑道：“那你去帮令尊看看，看看哪一位皇子适合接任皇位。”

“他未必相信。”唐澜哼道。

冷非沉吟一下，慢慢道：“恰恰相反，恐怕他是最相信的，别忘了千雨娘娘。”

“……嗯，那倒也是。”唐澜点点头：“那便回一趟龙京，看看那边的情形吧。”

冷非道：“现在看不出？”

“不成。”唐澜道：“补天神功不可能凭空而观，需要有一个凭借之物，无物则无观。”

冷非道：“通过你自己呢？”

“因为你，我一团模糊。”唐澜哼道。

圣女应该是对自身命运最清晰的，可因为冷非，她偏偏无法知道自己的命运。

“小月呢？”

“小月与小星都一样。”唐澜道：“都被雷霆所锁，无法看清究竟。”

“……那好办，写一封信请曲师姐过来。”冷非道：“她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