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杧果女人

的故事,赶上毛头司机让你听汗毛都奓起的摇滚,不也得忍了吗?我忙打圆场说:“师傅,我这位朋友爱静,就请您把喇叭声拧小点儿,大家将就一下吧。”

没想到首先反对我的是艨。她说:“这不是可以将就的事。师傅愿意听《肖飞买药》,可以。您把车停了,自个儿坐在树荫下,爱怎么听就怎么听,那是您的自由。既然您是在从事服务性的工作,就得以顾客为上帝。”

司机故意让车颠簸起来,冷笑着说:“怎么着?我就是听,你能把我如何?”说完,把声音扩到震耳欲聋。

艨毫不示弱地说:“那您把车停下。我们下车!”

司机说:“我就不停,你有什么办法?莫非你还敢跳车?!”

艨坚定地说:“我为什么要跳车?我坐车,就是为了寻求便利。我付了钱,就该得到相应的待遇,您无法提供合乎质量的服务,我就不付您报酬。天经地义的事情,走遍天下我也有理。”

我以为司机一定会大怒,把我们抛在公路上。没想到在艨的逻辑面前,他真的把收音机关了,虽然脸色黑得好似被微波炉烘烤过度的虾饼。

司机终于把我们平安拉到了目的地。下车后,我心有余悸。艨却说:“这个司机肯定会记住这件事的,以后也许会懂得尊重乘客。”

吃饭时,落座艨挑选的小馆,她很熟练地点了招牌菜。艨说此次回国,除了见老朋友,最重要的是让自己的胃享享福,它被洋餐折磨得太久太痛苦了。菜上得很快,好像是自己的厨艺。艨一个劲儿地劝我品尝,我一吃,果然不错。轮到艨笑眯眯地动了筷子,入了口,脸上却变了颜色,招来服务员。

“你们掌勺的大厨,是不是得了重感冒?不舒服,休息就是,不宜再给客人做饭。”艨很严肃地说。

服务员一路小跑去了操作间,很快回来报告说:“掌勺的人很健康,没有病。”她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嫌艨多此一举的神色。

我也有些怪艨,你也不是防疫站的官员,管得真宽。忙说:“快吃快吃,要不菜就凉了。”

艨又夹了一筷子菜,仔细尝尝,然后说:“既然大厨没生病,那就一定是换了厨师。这菜的味道和往日不一样,盐搁得尤其多。我原以为是厨师生了感冒,舌苔黄厚,辨不出咸淡,现在可确定是换了人。对吗?”她征询地望着服务员。

服务员一下子萎靡起来,又有几分佩服地说:“您的舌头真是神。大厨今天有急事没来,菜是二厨代炒的。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