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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与黑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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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专业的舞蹈演员吗?”

飞茹说:“不是。”

我又说:“但这个表演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为了这个表演,你等了很久很久。”

飞茹频频点头:“我和很多人说过我要找到看我表演的人,他们都以为我是在说胡话,甚至怀疑我不正常。我没有病,甚至可以说是很坚强。要是一般人遇到我那样的遭遇,不疯了才怪呢!”

我迅速地搜索记忆,当一个临床心理医生,记性要好。刚才在谈到自己的时候,她用了一个词,叫作“残酷”,很少有正当花季的女生这样形容自己,在她一身黑色的包装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深渊和惨烈?现在又说到“疯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贸然追问,肯定是不明智的,不能跨越到来访者前面去,需要耐心地追随。照目前这种情况,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尊重飞茹的选择:看她跳舞。

我说:“谢谢你让我看舞蹈。需要很大的地方吗?我们可以把沙发搬开。”

飞茹打量着四周,说:“把沙发靠边,茶几推到窗子下面,地方就差不多够用了。”

于是我们两个嗨哟嗨哟地干起活来,木质沙发腿在地板上摩擦出粗糙的声音,我猜外面的工作人员一定从门扇上的“猫眼”镜向里面窥视着。诊所有规定,如果心理咨询室内有异常响动,其他人要随时注意观察,以免发生意外。趁着飞茹埋头搬茶几的空子,我扭头对门扇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表示一切尚好,不必紧张。虽然看不到门那边的人影,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放心地研究着,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相信飞茹会带领着我一步步潜入她封闭已久的内心。

场地收拾出来了,诸物靠边,室内中央腾出一块不小的地方,飞茹只要不跳出芭蕾舞中“倒踢紫金冠”那样的高难度动作,应该不会磕着碰着了。

我说:“飞茹,可以开始了吗?”

飞茹说:“行了。地方够用了。”她突然变得羞涩起来,好像一个非常幼小的孩子,难为情地说:“你真的愿意看我跳舞吗?”

我非常认真地向她保证:“真的,非常愿意。”

她用布满红丝的眼珠盯着我说:“你说的是真话吗?”

我也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她说:“是真话。”

飞茹说:“好吧。那我就开始跳了。”

一团乌云开始旋转,所到之处,如同乌黑的柏油倾泻在地,沉重,黏腻。说实话,她跳得并不好,一点也不轻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