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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贝加尔湖知道

盖新的水泥的房子。”

我们无语。

自从20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后,位于西伯利亚腹地的工业重镇伊尔库茨克一直未能从严重的经济衰退中摆脱出来。吃午饭的时候,在当地居住了四十多年的老板娘说,这里几十年来就没有多大的变化。

没有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如果小木屋都变成了钢筋水泥的建筑,伊尔库茨克是更美丽了还是不美丽了呢?

正值7月,是伊尔库茨克最温暖的季节。听老板娘说,如果再早来几天,背阴处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呢!街道两旁的林木盛开着繁茂的白花,稠密得看不到枝条和树叶。我问导游:“这叫什么树、什么花?”

导游说:“不知道。”

我就为自己的爱打听害臊了。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你想了解一个地方,就应该认识那里的植物,每一种植物都有故乡。看到餐厅的老板娘爱说话,我就又向她探问这种开着无比稠密的白色花朵的树木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它的俄国名字是什么,可我知道它的中国名字。”老板娘说。

我只有退而求其次了,说:“中国名字也行,叫什么呢?”

“它叫酸丁子。春天开白花,秋天结出紫黑色的浆果,可以生吃,还可放在锅里蒸熟再吃,蒸着吃比生吃还要酸甜可口,面面的。蒸好的酸丁子还能做成酸丁子酱,能做馅饼的。”

一句“能做馅饼”,就让我明白了这位远在异国的中国老婆婆已经彻底融入了俄罗斯的风俗,馅饼不再是韭菜茴香馅的,爱吃果酱馅饼了。只是,闹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这个酸丁子到底是棵什么树。

安加拉河河岸到处都是酸丁子树,花朵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把一朵花比作一个人的话),让你不断担心树干会不会不堪重负被压垮。好在酸丁子树像个好汉,树皮是黑色的,树枝遒健有力,很是坚忍不拔地挺立着。俄罗斯青年在树下喝酒唱歌,啤酒瓶子瘫倒一地,快乐到你觉得他们有点忘乎所以、游手好闲。同伴中有勤劳的同志,还掰着指头计算了一下今天是星期几(旅游在外的人对日期比较敏感,对星期几比较糊涂),待想起是星期天,才稍稍平息怨气。

第二天早上,我就要离开伊尔库茨克的时候,俄方导游拿着一本俄汉词典对我说:“你问的那种树,叫稠李。”

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稠李啊!

在俄罗斯作家的笔下,那旷野中开着白花的稠李树下,发生过多少美丽的故事。稠李的芳香在暮春的时候,弥漫在